尤其是她一臉迷惘地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證明她腦子裡根本就沒留下過其他人。
趙弋心情好了,伺候人也更有耐心,託著她起身時不忘記抓起床上遭殃的毯子,時枌瞥了一眼,看見上邊的水跡一陣臉熱,埋在人肩頭就當沒看見。
抱著人去浴室,趙弋甚至給她兌了盆溫水仔細擦拭。
過後時枌只覺得更困,眼皮重的很,也沒腦子去多想,似乎之後他抱著自己親了半天,她迷迷糊糊回應一會兒就很不耐煩地去推他,後半截被抓著手腕,又是溫水洗手,她才回到舒適的床鋪倒頭就睡,趙弋之後才回來,還給她拿了條幹淨的毯子蓋上。
他好像睡得很晚,時枌睡得不安穩,不知道是因為總是有動靜,還是習慣了身邊有人,直到他帶著一身水汽回來,還有淡淡的肥皂香,時枌甚至不知道自己問了句“你去洗衣服了?”
他回:“嗯,明天就能幹。”
“哦。”她終於睡了。
平時習慣早起的時枌難得日上三竿才自然醒,手臂痠麻,是昨天撿棉花的後遺症,手腕也有點不舒服,她睜開眼看見自己的手腕上的吻痕,這才想起昨天晚上趙弋哄著她拉著她手親吻,——神經病一樣。
一翻身,旁邊睡著神經病本人。
他也沒醒。
他昨天從陽縣到農場,撿棉花卸棉花做飯洗衣服,紮紮實實忙了一整天,的確是累到了。
時枌很善良地沒有叫醒他,自己偷偷爬起來去洗漱,想著自己先收拾完,這樣他一會兒起來就可以洗漱完下樓做早飯。
她都有點餓了。
這會兒已經是中午,再過一會兒就要錯過兩個飯點,她會餓是正常的。
時枌找了點瓜子,坐沙發上一邊看書一邊嗑。
趙弋就是被咔咔咔聲吵醒的。
爬起來就看見她歪在沙發上,悠閑看書。
彷彿他是那個縱欲過度起不來的人。
趙弋第一次覺得自己男性尊嚴受到了傷害。
他竟然起的比她晚。
“你什麼時候起來的?”他問。
“十分鐘前。”
“哦。”
還好,十分鐘而已,他的男性尊嚴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傷害。
刷牙洗臉,快速弄完,下樓的時候問她:“現在吃什麼?蒸米飯還是下面條?”
“面條吧,記得餵狗,它們一早上沒吃東西了。”
“行。”
趙弋下樓,先把前門後門開啟,前門剛一開就看見虎子大熊帶著三隻小狗幽怨的蹲在門口仰頭看著他。
“……”
他去拿了小魚幹,一條狗發一個,讓他們先墊墊肚子,再去和麵做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