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難受。”
時枌很聰明地低頭看了一眼。
“沒事,我幫你嘛。”
很誘人的條件,趙弋卻深吸一口氣,將人摟緊,下巴抵著人腦袋,“算了,睡覺。”
他又不是個禽獸,天天都要。
“你又不難受了?”
“這種事,是要兩個人都快。
沒等時枌再接話,他又低頭在她耳邊說:“今天不太行,明天要早起去礦山,你明天也要去老中醫那邊看看,太晚了,早點睡。”
她回陽縣也不僅僅是為了陪他,秋播還需要她盯著,而且還得去老中醫那邊把脈看看身體情況。
時枌手卻沒挪開,手指下是成塊的腹肌,手感很好像涼席,就是太熱了。
她本來就困,他這麼一說,她就老實沒再作亂,閉上眼很快就睡著了。
結果第二天清晨,她卻在一片燥熱中醒來。
清晨似乎是個很混沌的時刻,讓她一時間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手腕被控制住,身側不斷壓近的身軀,硬成塊的肌肉從她手下劃過,然後就是一聲輕哼。
就在她耳邊。
“唔……”
還沒來得及出聲,就是壓上來的深吻,她甚至都不知道他醒沒醒,還是完全遵循本能這麼做,直到舌尖發麻,一切都被他壓下,他安撫似的親著她鼻尖,下巴,下頷。
算了,他就是個禽獸,趙弋想著。
折騰一早上,時枌很暴躁,踢了他好幾腳他也沒有半分抱怨,悶哼過後繼續哄,也不一定是手,反正得挨著她。
弄得時枌一早上心浮氣躁,睡又睡不著,跟著他一起起來洗漱。
刷牙時就罵他:“昨晚怎麼不辦?非得大早上?”
趙弋也覺得自己昨晚腦抽,結果一個夢就給他抽回來了,睜開眼就是懷裡的人,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沒事,你可以睡到中午,早上別喝冰綠豆湯,睡醒再下去吃飯,我在食堂給你定了。”趙弋洗漱比她快得多,還能替她理理頭發,再去把一身髒衣服換下來,也不顧忌洗手間還有人,拿下花灑沖洗,時枌一瞥眼就能看見,擦幹過後,再自然不過地穿上一身制服,神清氣爽的衣冠禽獸一枚。
時枌:“……”
他真的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記得把衣服洗了。”
時枌去臥室換下睡衣再扔給他,趙弋捲起襯衣袖子,洗了衣服曬好才出門上班。
上班前,還不忘去親親她。
再次提醒:“起床別喝冰綠豆湯,下樓吃飯。”
時枌用毯子裹住腦袋,不太耐煩地趕他:“知道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
還好還能睡著,只是夢裡還是那種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憋屈感,又熱又煩,讓她想狠狠咬始作俑者一口,但卻在夢裡看見他蹙起的眉毛,彷彿他也是在跟她感同身受的受苦,時枌就覺得心裡暢快了些。
但還是燥熱。
直到被熱醒才發現。
他們起床時不小心撞到了電扇,此時電扇歪著腦袋狂吹牆壁,她大中午的睡覺沒電扇,可不熱嗎?
時枌把這一樁記在了趙弋頭上,然後起身遵循本心去拉開冰箱,給自己舀了一大勺“綠豆粥”。
她愛吃綠豆,對湯不太感興趣。
一碗冰涼涼的綠豆粥下肚,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