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負責外圍站崗的都是沒經驗的難民,這兩只喪屍在撕咬四人之後才被爆頭,徹底沒了動靜。
躺了一地的屍體,還有人茍延殘喘,“救……”
帳篷裡其他人都出來了。
刀疤臉憤怒拿著槍一個個解決倒在地上被撕扯後的人,精準爆頭。
方才還試圖呼救的人在子彈來臨前就已經放棄,眼睛一片灰敗。
而只是被喪屍抓傷手臂的人恐慌不安中也被同樣處理。
營地內重歸寧靜。
白狼也走了出來,她安靜看著面前這一幕。
刀疤臉處理完就回到她身邊。
“是我剛剛派出去的人,看來他離我們很近,老大,要不要……”
白狼冰冷的目光看著面前漆黑陰暗的森林,層層疊疊的樹木下不知潛伏著什麼野獸。
“剛下過雨,她也殺了人,你帶幾個人出去追蹤痕跡,處理掉。”白狼說,“她已經抓了人獲得了我們的情報,如果是一個完整的軍方小隊,不至於我們這點人還需要這麼偷偷摸摸,說明他人手不多,最多兩人。”
而且她放進來的那兩只喪屍都是用匕首小心翼翼弄死的,明顯是為了不引起他們注意,再次證明對方人並不多。
刀疤臉是營地中少有的跟了她很長時間的自己人,懂得追蹤野獸,只是平時都帶在身邊保護她的安全,鮮少會被派出去。
“注意樹上,白天再出去,她是狙擊手,會待在高處。”
狙擊手也有狙擊手的壞處,習慣單獨行動,火力不足,一旦面對多人圍攻就很難突圍。
因為這個人導致她的營地內所有人都不安,甚至接下來的狩獵計劃也被打亂。
這麼多人填不飽肚子,是會出問題的。
而且敵人三番兩次偷襲,如果她再不採取措施,營地人的人心也會浮動。
在不遠處樹上透過望遠鏡看著這一幕的時枌皺起眉頭。
剛剛一場動亂又死了六個人,他們都出帳篷的時候時枌也再次確認了人數,除了陽縣女人外只剩下十一個了。
她趁著半夜在營地周圍潛伏,又殺了兩人,這次沒捨得浪費,只殺死後丟在營地附近,任憑他們轉變成喪屍進去咬人,因為他們負責站崗的難民經驗不足槍也不夠才讓喪屍咬死咬傷不少,讓他們人數驟減。
時枌以為這樣接二連三的偷襲會讓白狼憤怒,必定會立刻採取行動,但沒想到她的人快速穩定了現場,而且看他們動作也並不像馬上就要開始行動的樣子。
負責站崗的換上了幾個他們自己人,是刀疤臉親自點出來的,各個都挎著沖鋒槍,目光狠戾。
他們肯定有行動,但不是現在。
看來白狼並比她想象中冷靜。
那他們什麼時候會行動呢?難道她就這樣在樹上等著?可是如果天亮她就不能繼續待在樹上,那時候……
對,天亮。
刀疤臉點了這幾個人出來,而且還跟這些人說了些什麼,很可能是在安排第二天早上的任務。
此時離天亮已經不遠了。
只剩下兩個小時。
時枌抓緊時間從樹上爬了下來。
昨天她好好看了任務資料,還有趙弋發給她的其他資料,著實讓她學到了不少,比如如何利用細線跟手榴彈製造陷阱。
營地的附近有兩條明顯的路,她不確定刀疤臉明天就帶著人走哪條。
她需要掩蓋自己的蹤跡,每走一步都要用枯葉覆蓋痕跡,盡量不留下任何疑點,尤其是營地周圍更要仔細檢查自己走過的路,重新整理覆蓋。
她山上打獵時也會根據枯枝斷裂的方位、地上的腳印來追蹤野獸,反過來如何隱藏也並不是難事。
更重要的是,她需要把他們引到別的地方去,也就是創造一條明顯保留痕跡的“路”。
時枌邊走邊刻意撞斷樹枝,在潮濕的地上留下泥濘的腳印,在中途佈置好陷阱。直到走了很長一段距離遠離營地之後,才找到水源清洗鞋底,換另一條路再次回到營地。
現在她手上有了手錶,有了定位,還有地圖,比她平時在林子裡兩眼一抹黑條件要好得多,這也是他們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