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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他現在讀幾年級?小學三年級嗎?報告長官,還“親自”接他?
此時他如果再拒絕,等唐女士把事情鬧大直接來了東區,老嚴會把他當成一個人情遞交出去,就算他反抗也只是給眾人徒增熱鬧。
他就真的成了一個笑話,一個活在母親掌控下的笑話。
趙弋嘲諷一笑,接過她手裡的衣服。
“麻煩轉告她,希望她不要後悔今天的選擇。”
秘書:“好的,我會為您轉告。”
時枌等到晚上,終於在他們營地分發完食物之後逮到了一個機會。
一個沒有武器負責站崗放哨的源城難民跟另一個攜帶武器的被派出去執行什麼任務,具體時枌沒聽清,她跟隨他們一段路程,直到遠離營地才動手。
手持手電先晃他們眼睛,匕首從帶槍那人喉管捅了進去,趕在另一人尖叫之前掏槍威脅。
被槍口對準腦袋的難民驚慌失措捂住了嘴。
“安靜點。”時枌很兇地威脅。
然後徹底切斷了另一人的喉管,鮮血洶湧,不過好在她已經換上了保護區發放的作戰服,防水的,還有手套呢,而且發放的這個匕首也是出乎意料的好用。
拔出匕首簡單在旁邊樹上擦了擦血,拿走了地上屍體的槍,搜了一遍沒發現其他子彈,看來他們營地對這群難民並不信任,甚至只給了他們一把手槍,多餘的子彈都沒給。
不知道是因為經過昨晚他們把槍都分發給了自己人,還是因為他們營地原本就資源不足。
“往前走。”時枌拿著槍起身,盯緊了面前的難民,同時催促著他繼續往前。
這地方離他們營地還是太近了,一旦意外開槍很容易暴露她自己的位置,最好是把人帶到更遠一點的地方審問。
“只要你配合,問完問題就能放你回去。”時枌說。
她半張臉都被黑色面罩罩住,這一身熟悉的蘭城保護區裝備就足夠震懾面前的人,因此這會兒這人還算配合。
天越來越黑,今天晚上沒有月亮,看來明天天氣不會很好。
下雨的話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好事。
下雨過後泥土潮濕,地面黏膩,更容易暴露她的行蹤,好處是她也更方便追蹤他們。
可是晚上可能會冷,她並不太習慣只靠營養液來充當食物,盡管體力足夠,但肚子總是覺得空空的,很不舒服。
今晚盡量弄點東西來吃才行,不然她都跑不動。
面前這個難民個子並不高,面黃肌瘦,看起來有段時間沒吃飽飯了,被她用槍指著行走,一開始身體都在發抖。
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一處安全地方,時枌讓他坐在樹下,槍始終對這人腦袋。
“你們營地一共有多少人?”她問。
難民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出聲問:“你是蘭城計程車兵?他們發布了新的任務嗎?”
這讓時枌覺得很不爽。
一個命都掌握在她手中的人憑什麼敢這麼反問她?
看來還是不怕她。
時枌抽出匕首,一聲不吭紮進了他小t腿。
男人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他們所處的位置已經靠近保護區了,這附近人多,有點動靜很正常。
時枌甚至還看見一個小隊,身上作戰服跟她一模一樣,小隊隊長聽見動靜停下腳步,過來檢視情況,看清是自己人後還問了她一句:“需要幫忙嗎?”
估計是一組剛從保護區出發去執行任務的小隊。
“不用哈。”時枌禮貌回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