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他踏入彭格列,聽見第一個人叫出的boss,身姿便不由自主地挺拔起來。
大概是一種能被稱為潛意識習慣的東西,又或者是另一個名字,例如說——
“reborn!”
似乎看見想念多日的身影,在一堆“boss”聲中矜持頷首的青年眼前一亮,三步並做兩步地朝著目標而去。
然而讓首領失望的是,他看見的似乎只是擺放在窗臺上的花瓶。
首領很不英明地呆呆地看著花瓶眨了眨眼,嘆了口氣。
“kufufu,你在這做什麼呢。”
只是這口氣還沒嘆出來,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從首領出現開始就一直注視著首領、但也未曾察覺這人是從什麼地方出現的彭格列成員們被他嚇了一大跳,但想到這是他們彭格列的霧之守護者,又有種理所當然。
神出鬼沒、難以捕捉,這就是霧啦!
雖然他們家的霧之守護者時不時有些叛逆、發言偶爾也非常可怕,但事實上卻是為首領風采所折服的第一人,超級可靠的啦。
當然,這一點似乎是隻針對首領來說。
對於六道骸此人彭格列內部事先也有不少爭端,只是後來不知道從哪傳出的流言,說是雖然六道骸此人早早地投入彭格列十代目的麾下,但在彭格列內卻還沒有建檔,四捨五入算是編外人員,多年來的工資竟然低到了一個可怕的數值!
這件事正巧是從嵐之守護者的辦公室傳出來的,不知道怎麼四捨五入著就變成了六道骸此人折服於首領的魅力給他們彭格列打了十年白工。
當然,也有人猜測是嵐之守護者和他不對頭,從而有意為之。
但是總之,既然他都能隱姓埋名忍辱負重打十年工,怎麼可能不是個好守護者呢!
只要你喜歡十代目,那我們就是好朋友!
本著樸素到與黑手黨之名毫不相幹的想法,彭格列們就差手拉手圍圈圈跳舞來迎接傳聞中真正的霧之守護者的回歸了。
此時此刻,沢田綱吉回過頭,不出意外地看見了搖著鳳梨葉子的俊美青年。
“早安,骸,庫洛姆。”他越過六道骸同他身側的女性頷首,才轉過頭回答六道骸的問題,“我剛才看見這顆花瓶,還以為是reborn。”
在多年的相處中早已學會如何與自己的夥伴們相處的首領在對待口嫌體正直的霧的時候格外坦誠,說完嘆了口氣,表示自己的遺憾。
其實只是隨便找了個由頭打招呼的六道骸:……
糟糕,他好像觸碰到沢田綱吉的傷心事了。
大概因為是幻術師,六道骸在捕捉他人心情的方面格外敏銳,想到消失的阿爾克巴雷諾和首領之間的情誼,神色就是一僵。
“原來如此。”他試圖轉移話題,“不過……”
“不過只是我的錯覺而已。”沢田綱吉嫻熟地接上話題,似乎並未看見六道骸驟然僵硬的神色,“用腳趾想reborn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嘛,一定是我看錯了。”
雖然這樣說著,首領面上的失落神色卻讓人不由心軟。
大概是人睡著了想起來這個表情,都會坐起來給自己兩耳光的程度。
六道骸的笑容僵硬了。
“這也是人之常情。”他幹巴巴地說道,好像十年的牢獄之災讓曾經巧舌如簧的幻術師變成了不會說話的啞巴。
沢田綱吉點了點頭,認真地應和。
“畢竟我已經很久沒見過reborn了。”他說道,面上浮現真情實感的憂慮,“就連恭彌,在我們回來之後我也見過他幾面,但是reborn卻毫無蹤跡,真是讓人擔心。”
六道骸:……
六道骸已經不想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