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在落水鳳梨終於上岸,他也只是心底哼哼兩聲,沉默地去攙扶著他柔弱不能自理的白蓮師父,做足了父慈子孝不是)的場面。
縱然六道骸在精神世界是無比自由的幻術師,在現實世界,他也還是個在名為鳳梨罐頭實則是水牢的複仇者監獄中度過了足足十年之久。
因此,一將他從罐頭裡撈出來、在附近的臨時據點中判斷了六道骸的身體狀況,一行人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彭格列。
裡裡外外諸如此類的事情忙下來,就已經過去了足足大半個月。
等沢田綱吉終於將自己從繁重的公務中拔出來,就發現彭格列的對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座建築。
沢田綱吉:?
他捧著同樣被公務壓倒的獄寺隼人貼心準備的薑茶,拉過最近路過的人詢問:“這是……?”
彭格列最近有這種等級的大興土木的預 算嗎?
正當他緩緩關機的大腦正在重啟以試圖尋找資料的時候,被他拽住的人倒是一驚,反手將他舉了起來。
好大。
沢田綱吉緩慢地將目光從對方的胸肌前挪開,與默默凝視著自己的黑發青年對上視線。
“同田貫?”
是打刀同田貫正國。
他看起來面相十分兇惡,是放進極道組織也能順利融入其中的貍貓不)。
但實際相處起來倒是非常貼心,在戰場也意外的不是十分扭捏的性格。
見審神者認出了自己,同田貫正國背後冒出了並不存在的小花,沉默著給審神者換了個方向,回答剛才的問題。
“這裡,是本丸。”
這時候,沢田綱吉終於想起來在這之前,加州清光曾經向自己請示過要在這個世界建立一個現世本丸的事情。
在這種事情上他執行的是和彭格列一樣的策略,全權由獄寺隼人負責——在刀劍這邊,自然是由加州清光負責。
對方遞來的策劃書上的地點並未寫明,當時他記得說是還在選擇中來著,說是還在思考。
沒想到就定在了彭格列對面。
這時候沢田綱吉想起來時不時能零零碎碎聽見的獄寺隼人的咆哮聲,之前以為都是彭格列的事情,現在想來或許也和刀劍們脫不開關系。
已經啟動的大腦不受控制地胡亂思考了起來,等沢田綱吉回過神,他已經被同田貫正國拎貓一樣拎到了本丸那邊,被刀劍們簇擁了一圈。
“咿呀!是綱吉大人!”
“審神者大人!好久不見您啦!最近如何呀?”
“終於見到您了,主人saa,請,請盡情地鞭笞我吧!”
好像混進了奇怪的東西。
綱吉的目光在新面孔上一掃而過,還未說話,兩振刀劍就捂著那把口出大不敬之言的刀給拖了下去。
愈發可靠的加州清光手刃不是)了過分冒犯審神者的同僚,一回頭,就看見審神者溫柔地看著這邊,不由得理了理頭發。
他剛才還在和安定一起搬木頭,最近因為要修本丸、又想著審神者大人一定很忙,也沒有好好打理自己,連指甲油都掉了不少,一定沒那麼可愛了。
想到這裡,無論是在本丸還是在戰場上都格外利索的刀劍男士就不由扭捏起來。
沢田綱吉幾乎是一眼就知道自家這把愛漂亮的刀劍在想什麼。
他安撫地摸了摸圍繞在自己身邊撒嬌的小短刀們,走到了一臉慌亂的加州清光身邊。
“清光一如既往的可愛啊。”他彎了彎眼,看著黑發少年的紅瞳驟然瞪大,簡直像是隻可愛的黑貓。
直到審神者和相熟刀刀們的笑聲傳入耳畔,加州清光才清醒過來。
他惱怒地瞪了眼同事們,看向審神者的時候又有種不明緣由的侷促。
“審神者倒是好像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