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小夥伴的豆豆眼。
竟然!不知道!
從小到大身邊最不缺的就是打網球的家夥,切原赤也在短暫的呆愣之後就陷入了狂喜——沢田不知道說明什麼?說明他切原赤也有當老師的機會了啊!!
別看他雖然已經是網球部的正選了,但學長們總是將他當做小孩子來看待,別說當老師了,他就是個弟弟。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同桌!他的小夥伴!沢田竟然是個初學者!這不是上天送來的讓他給學長們證明他已經是一個成熟強大的網球選手的機會嗎?
短暫的幾十秒對切原赤也來說就像是過了 一輩子那麼久,他詭異的沉默讓沢田綱吉不由擔憂地上前,撩起少年的額發試探溫度。
“沒事吧,切原?”關心就像是呼吸一樣容易,自打第一眼開始,沢田綱吉就下意識地對這個有著一頭黑色小卷毛和綠眼睛的少年有著格外的關注。
切原赤也晃晃腦袋,握住了網球拍。
“當然!”他興致勃勃,“我們來打網球吧!邊打邊教你,我這個立海大超級新人一定會讓你愛上網球的!”
是嗎?
沢田綱吉有一瞬間的狐疑。
但是等切原赤也耐心為他講授完基礎規則,他握上網球拍的那刻,他彷彿聽見了誰的聲音。
【“放輕松,阿綱。”那道聲音說,“把當做你的身體的一部分揮動,他會回應你的。”】
把什麼當做身體的一部分?球拍嗎?
想到記憶中的聲音,沢田綱吉睜開眼睛。
第一局的發球局切原赤也送給了他,畢竟沒人會對一個剛接觸網球的新人抱太高的希望,小卷毛甚至想了想要是小夥伴哇的哭出來自己該怎麼安慰,可當充當裁判的仁王一聲令下,肉眼甚至未曾捕捉到的網球已經擦過他的臉頰。
欸?等等?剛才發生了什麼?
……
橫濱,廢棄的港口邊。
“我剛才回來你就找上了我,看來事情相當緊急啊。”上身濕透的黑發青年慢條斯理地換著衣物。
離他兩三步遠的地方,一名穿黑西裝的男人雙手捧著手機,恭謹地等待。
電話中傳來少年人的嗓音,有些陰鬱。
“沒辦法,因為森先生很著急啊。”太宰治無聊地玩著頭發,倒著頭躺在沙發上,“如果不能聽見山本先生立刻效忠他的誓言的話,說不定立刻就要抑鬱而死了。”
聽見他的話,青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還是一如既往愛開玩笑。”他說著,看在對方還是個未成年的份上溫馨提醒,“這次的遊戲我不參與的哦。”
太宰治拉長調子:“欸——”
他翻了個身,像是一隻鹹魚,“這點我早就知道了,不過山本先生,你應該不是腐朽的血脈繼承論的信奉者吧?”
森鷗外和那個不知名的首領的侄子,在基層首領之位上,最顯著的區別就是後者和首領有血緣關系而前者沒有。
青年垂下眸,思索了會,爽朗地笑起來。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