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此人正是如月峰水,由常盤美緒介紹給他們,是她的老師。
孩子們以為老爺爺是腿腳不便沒能下樓,卻不知道他才是殺害常盤美緒和大木議員的兇手。略有所察的灰原哀欲言又止,抬頭便見到沢田綱吉朝自己搖了搖頭。
有了大人的看護,沢田綱吉才放心讓這群過於好動的孩子留在這裡。
不過這些孩子應該還是蠻好帶的了,他的思緒漂移了下,總覺得在被自己遺忘的記憶中似乎也有這麼些吵吵鬧鬧的孩子,比起少年偵探團有過之而無不及,唯一的區別或許是更加親暱。
【阿綱哥。】
——甚至於在這瞬間,他聽見了幼童稚嫩如幼鳥鳴叫般的呼喚。
……
“阿綱哥?”有人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聲音從身前傳來,“阿綱哥,快醒醒。”
斑駁的光影投在眼前,他費勁地睜開,抬手擋了下。
毛毯順勢滑下,冬日溫煦的日光照在身上,讓人變得懶洋洋的起不了身。
他晃了會神,看清身側少年的身影。
“是風太啊。”他眨眨眼,打了個呵欠,風太順勢將滑落下來的毛毯收走,安靜地等著他的阿綱哥開機,眉眼間湧動著擔心。
沢田綱吉將他的神情收入眼底,問:“怎麼了嗎?”
亞麻發色的溫柔少年才憂心忡忡地開口:“是藍波,他剛從學校回來,被reborn先生發現了他的0分試卷,現在正被滿院子追殺呢。”
沢田綱吉動作一頓。
0分、試卷、reborn,幾個關鍵詞湊到一起,讓教父先生下意識抖了抖。
然後才關注到主語是藍波。
哦,他現在已經不會因為考得太差被reborn揍了!
想到這點,教父先生就又恢複了往日沉穩可靠的模樣,按了按眉心,用了半秒不到的功夫捕捉到空中傳來的打鬥聲,嘆了口氣,下一刻,便出現在了reborn的家暴現場。
“好了好了,reborn你也打夠了吧。”
在教父出現的瞬間,像是小狗一樣靈敏捕捉到他存在的藍波就沖到了兄長的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對著reborn做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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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痛定思痛的家庭教師先生默默掏出了列恩,對準試圖庇護藍波的教父。
沢田綱吉:“欸?連我也打嗎?”
轟轟隆隆又吵鬧了好一會,直到風太匆匆趕來偷偷摸摸將藍波轉移出這個是非之地,這對站在義大利裡世界頂端的師徒才停止打鬥。
沢田綱吉的披風被他團吧團吧扔到一邊,自己很沒有形象地躺在草坪上,享受著難得的閑暇時光。
平日裡見著他這副模樣總會督促他起身保持教父的自我修養的家庭教師難得沒說話,跳到他身邊,把列恩變的墨鏡帶在臉上。
似乎是難得的閑暇時光。
半晌,當老師的先開了口。
“明天,我會出門一趟。”
沢田綱吉抬起以遮擋陽光的手不自覺地頓了頓,側頭看向另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