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總之,下次再見啦gin!我忙忙忙忙、忙著去badqgb啦!”
阿瑪羅尼含糊的嗓音從車內傳出,帶著點劫後餘生的跳脫,讓琴酒想拎著伯萊塔錘開窗戶把他拎出來。
但他忍住了,單手插兜依舊很酷,目送黑車離去。
不愧是這個跨國組織的top kier。
沢田綱吉兔兔祟祟地看著琴酒變成一個帶銀色的小黑點,摸出手機,從論壇中汲取更多的資訊……好歹在下次和琴酒見面之前,他得偽裝得更像“阿瑪羅尼”一點!
有著這樣想法的青年眉眼如炬,連背景都燃了起來。
等到令人沉悶的行程結束,下車的時候沢田綱吉都覺得自己快變成一塊擦過嘔吐物的爛抹布了。
他暈暈乎乎無聲yue了下,恍惚著抬起頭,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嗯?他出現幻覺了?
然而沒等他好好思考,從另一臺車上下來的琴酒就長腿一邁來到他身邊,還是熟悉的嗤笑。
“又見面了。”
這是回應他的那句“下次再見”。
“怎麼,還有什麼事要忙嗎?”
他側過頭,銀色的長發披了一部分在沢田綱吉的身上,讓青年有些晃神。
朦朧如霧的記憶似乎因這銀色撩開一個角,似乎也是有這麼一個銀色頭發的人,俯身在自己身邊,說了什麼話。
然後他就笑了,月光如水一樣撒在他們身上,分明看不清對方的面容,沢田綱吉也感到了來自靈魂的放鬆。是同伴是摯友是家人,隱秘的直覺告知他對面是值得託付一切的可靠之人,即使是一晃而過的記憶,也讓他感到安心。
沢田綱吉當然知道琴酒不是他模糊記憶中的人,但這不妨礙他緊張的情緒緩和不少。
是幼馴染的話,也就是說是可以信任的人吧。
青年眨眨眼,超出常人的直覺引導著他作出絕對正確的決定。
“好吧。”他乖巧道,“其實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
頓了頓,他拽了拽琴酒的衣角,自下而上仰視對方的姿勢削弱了攻擊性,像是兔子一般柔弱無害。
暴、暴擊!
就跟在琴酒後面半步的伏特加捂住自己的心髒。
都說撒嬌的男人最好命……要撒嬌的都像阿瑪羅尼這樣!那確實會很好命啊!
——他把他大哥的命都給阿瑪羅尼!
……
琴酒是個難纏的家夥。
這點不需要推斷,僅憑接觸的三言兩語,沢田綱吉就能得出決斷。
在這種觀測力與推斷力都不同於常人的野獸面前,撒謊是最拙劣的手段。
而且沢田綱吉自己也並非是什麼擅長撒謊的家夥。
因此兩項權衡,他拽住琴酒的衣角,調整好姿勢,試圖喚醒對方對“自己”那點或許會有的同伴之情。
……然後他們打了個爽。
外表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一戶建的房子走進去後卻別有洞天,從電梯下到負一層就是個巨大的演練場,沢田綱吉現在還是個瘸子,也不得不和琴酒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