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刀鋒就在眼前,生死一線,呼延律江想掀開霍容畫,卻覺得四肢毫無力氣,他張開嘴便要叫喊。
這時,一雙手交疊著按在他嘴上。
榆根按住呼延律江的口鼻,冷冷望著霍容畫。
這妮子該不會要臨陣反悔吧。
霍容畫被他懷疑的目光一激,手上用足了力氣,猛地插下去。
劇痛之下,北戎大王身體彈動,頭瘋狂一甩,竟然真把按在嘴上的手甩開了,但榆根眼疾手快,直接拎起被子矇住呼延律江的腦袋,然後整個人撲上去壓著。
憋也要把你憋死!
榆根抱緊了呼延律江的頭。
霍容畫又是用力,刀身再進二寸。
“去死吧。”霍容畫面容猙獰,雖未出聲,卻好似高聲叫喊,淒厲的聲音響徹荒原。
這時,海拜什似乎沒再聽見呻吟,於是走近了兩步,試探著喊道:“大王?”
呼延律江雙目暴睜,身體不停抽搐著。
他心中乞求上蒼,求海拜什快進來。
卻聽榆根用和他一般無二的聲音道:“美人,再來一次。”
榆根對霍容畫點了點頭,霍容畫連忙嬌笑道:“大王,奴實在受不住了。”
榆根嘴裡出現粗喘聲,霍容畫滿心都在匕首上,稍顯沉默了一些。
海拜什完全沒有發現異常,又退了回去,還和幾個守衛交換了褻蕩的眼神。
榆根嘴上口技不停,確認呼延律江再沒有一絲動靜後,霍容畫鬆開匕首,手指因過度用力,微微痙攣著。
榆根掀開被子,見呼延律江雙目暴突,毫無氣息,頓時脫力般朝後一坐,但嘴上還不忘嗯嗯啊啊。
霍容畫低頭聞了聞手上的鮮血,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今夜還很長,事情並未結束。
榆根掏出一包藥粉狀的東西給霍容畫,霍容畫在被子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拿著粉包下床,將粉末都抖在炭盆裡。
粉末撞上灼熱的炭火,騰起一陣異香,但瞬息後,異香和血腥味一起消失了。
霍容畫洗去手臉上濺到的血跡,換了身衣服,把沾血的衣物隨意藏在角落,然後對賣力喘著的榆根點頭。
榆根便微喘著喊道:“海拜什。”
海拜什在帳篷外問:“大王,可要我進來?”
“不必進來,你去把伯克汗叫來。”
“叫大王子過來?”
“嗯。”榆根冷淡地應了一聲。
海拜什滿心疑惑,多嘴道:“不知大王叫大王子來是有什麼事。”
榆根笑了一聲:“聽說他想殺我,叫他來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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