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對那位動手了,殿下一忍再忍,可曾想過忍到最後是什麼結果,難道狼王會把王位交給一個被群狼踩在腳下的狼嗎?”
“不會。”呼延斫冷漠道。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況且如今殿下在那位身邊也有人了,那女奴……”
呼延斫一個眼刀扎過來。
阮炳才立刻改口:“想來那姑娘對殿下情深義重,會為了殿下冒險的,我知道大王神力蓋世,武藝無雙,可他真的會防範一個睡在枕邊的柔弱的女奴嗎?”
“博妲殺不了他。”呼延斫道。
“殿下言之尚早,清醒時的狼王是狼王,可若他睡了,若他醉了,不過是一塊死肉罷了,要插多少刀,就是別人說了算了。”阮炳才收起獰笑,“此事尚需徐徐圖之,不過眼下最該讓部落諸位頭領看到殿下的本事比二王子強得多,如是,殿下一來得了人心,為往後稱王掃平障礙,二來,可打壓二王子的氣焰,叫他後悔囂張若此,也讓大王更加信任殿下。”
“他出亂子我平亂,也不錯。”呼延斫道。
阮炳才暗喜:“二王子自請看管那寧統的侄子,正是一個製造亂子的好機會。”
雖然無咎要求看管程琥,肯定是為了自己方便放人,但是這時候讓他這個盟友利用一二,也不為過吧。
……
孫羿走進一家農戶中,三長兩短敲了門。
門從裡開啟。
孫羿跨進去,看見魏藺和餘蘅正圍在張破桌子前,就著油燈看輿圖。
看見孫羿進來,二人都站了起來。
餘蘅的胳膊傷勢未愈,還吊著,面色也不好。
魏藺也是滿臉疲憊,其實今日他們在戰場衝殺了一通後,誰都沒有休息過,尤其是魏藺和餘蘅,不光要操心這些受傷將士的安置,還要找藥找吃的。
北戎騎兵來勢洶洶,中軍和玄武根本沒有招架之力,最後全跑了,還跑得毫無章法,甚至朝他們這裡跑,將他們的陣型衝亂,魏將軍堅持死戰,可軍心因那幾聲回撤的號角早就動搖,再加上北戎騎兵轉頭全朝著他們來了,戰場上全是連人都沒殺過的新丁,別說招架了,迎面遇上揮舞長刀的北戎人,早先嚇破了膽子。
他們也沒能堅持多久。
魏將軍殺紅了眼,怎麼也不肯走,是昭王強行叫人吹了撤退的號角。
一隊朱雀軍為他們引走了北戎人,他們才得以逃脫。
後來尋到了這個小村落,村子裡的人被掃蕩的戎兵殺了個乾淨,魏將軍認為戎兵暫時不會再來,就下令在這裡落腳了。
傷的傷,死的死,哪怕貴為王爺,也是滿身狼狽,連藥都捨不得用。
孫羿覺得喉頭酸澀,清了清嗓子道:“我聽到北戎的羅剎王說十分想念女兒。”
魏藺給他遞了個水囊,與餘蘅交換眼神:“那羅剎女如今在何處?”
“護衛會把她送來的。”
魏藺面上卻依然凝重。
孫羿喝完水後,魏藺對他道:“辛苦,先下去休息吧。”
孫羿沒多留,直接走了。
餘蘅閉著眼睛,眼下青黑,他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睜開眼:“說起來,我這裡還有個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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