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阿詩也是這麼個脾氣,當年在豕州初遇時,這個霍家最霸道的大小姐便是如此看他的。
她越是冷漠,就越叫他心裡癢癢。
可惜畢勒格很快就把這丫頭帶走了,畢勒格才來沒多久,倒是被伯克汗養熟了。
那日後,呼延律江就惦記上了博妲。
無論如何,他已經是大王,而他兒子還是個毛沒長全的王子,相信讓那個女奴來選,應該也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但是這件事到底還是得問過伯克汗願不願意。
大不了就把恕州的事交給伯克汗,反正這小子惦記這個也不是一兩天了。
而他兒子,北戎名叫伯克汗,中原名叫呼延斫的大王子,正在與阮炳才商定該怎麼把綁架信送給寧統。
阮炳才道:“我看直接送去便可。”
大王子卻搖頭:“大張旗鼓,不好。”
“那依殿下的意思,該如何行事?”阮炳才問。
他也是懶得多提意見表忠心了,反正呼延斫這人主意大得很,一開始,他本想在信裡安排點暗語,以便提醒江宛,但是呼延斫在這方面十分謹慎,呼延斫自個兒寫了信,又讓程琥過來謄寫,當然程琥起初是不同意的,但是捱了頓打以後,就含淚握了筆,一個字兒沒改,把信抄完了。
阮炳才從頭到尾,主意沒少出,但是信上的內容愣是一個字也沒看見。
信已經封好口,只等送出去。
呼延斫把欽噶叫了進來,把信交給了欽噶,用北戎話囑咐了兩句。
阮炳才見欽噶就要走了,自己卻還對信一無所知,連忙道:“殿下,您打算在何處約見寧統?”
“恕州城門口。”
阮炳才腦子轉得飛快:“恐怕不合適吧,那地方寬闊得很,不適合埋伏。”
“若他來,我會在城門上安排五十箭手,”呼延斫胸有成竹,“若他不來,亂其心智也是好的。”
呼延斫打的主意竟然是用信亂寧統心智,這有什麼可亂的,不過一個侄子罷了。
阮炳才覺得呼延斫這封信應該不僅僅寫了綁架他侄子這件事,恐怕還提到了別的,但是關鍵是,亂其心智的目的是什麼?
阮炳才排除了一種又一種可能,最終只剩下一個可能。
信送到後,寧統心煩意亂,若是此時北戎軍隊大舉進攻,寧統定然會因此失去準確判斷。
北戎要出兵!
阮炳才的心跳陡然加快,額頭冒汗。
呼延斫見了,問:“大人這是怎麼了?”
“我……”阮炳才終於體會到了一把天下安危繫於一身的感覺,他猛地跪下,“殿下,下臣有一言不吐不快啊。”
“說吧。”大王子似乎聽見了什麼好笑的話。
阮炳才情緒激揚道:“殿下,你要早下決斷啊,否則等二王子真的立了戰功,就為時晚矣。”
大王子輕笑一聲:“你要我下什麼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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