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屁隨機應變!到時候被當作奸細殺了,怎麼隨機應變!
但是人已經走了……
江宛問:“阮炳才那邊如何?”
“他在兵營裡,暫時接觸不到。”
“魏藺呢?”
“戰事在即,他厚著臉皮,總算是擠進軍營了,但是……他若去找阮炳才,則太過招眼。”
“阮炳才能不能出來?”
“不清楚。”
“那我能不能進去?”江宛撓了撓鼻子上的灰痕,“你們跟他沒有交情,只能讓我去。”
她的手指頭腫得嚇人。
餘蘅伸手想抓住她的手細看,半路卻又握了拳背到身後:“你的手……”
“可能要長凍瘡了吧,”江宛看了看手指,“不是大事。”
“怎麼不是大事!”
江宛被他嚇了一跳,“餘蘅,你怎麼了?是不是事情不順利?”
“是。”餘蘅無奈道,“寧統的勢力在鎮北軍中根深蒂固,相平傳回來的訊息不好,加之,相平試探過寧剡後,發覺寧剡對其父頗為忠心。”
“聽你的意思,已然確認寧統有問題。”
“霍娘子前些日子在外奔波不只是為了生意,她多地購糧,買的糧食足夠一萬人吃一個月。”
“一個人一天吃一斤,三十萬斤糧食!”
“這還只是明面上的。”
江宛倒吸一口涼氣。
“我們還有時間,寧統若要起事,必定會挑選一個合適的時機,不會貿然行動。”餘蘅道,“他統領鎮北軍十年有餘,但與北戎幾乎不曾交手,威望比起從前的益國公來還是低了些,陳橋兵變也不是他一個無功無德之將可以妄想的。”
江宛吞了聲口水:“若是他要匡扶大梁正統,扶圓哥兒上位呢?”
餘蘅看她一眼:“對了,你還不知道,皇帝如今在京城已經封了一個文懷太子的遺腹子。”
“什麼!”
“他封了個假的,圓哥兒這個……自然也就不算數了。”
“太好了!”江宛高興道。
這麼多日子,最讓她提心吊膽就是圓哥兒這個文懷太子遺腹子的身份。
“不過也不能高興得太早,若是寧統認準了圓哥兒,反過來攻殲皇上混淆血脈,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