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回神,認真道:“有啊,有好多的英俊呀。”
餘蘅錯愕:“你說什麼?”
江宛一秒正經:“我說當時無咎為什麼會恰好倒在我的車前,騎狼為什麼篤定他是北戎大王的兒子,這恐怕也不是巧合吧,是你安排的嗎?”
餘蘅道:“不是我,應該只是巧合,至於騎狼怎麼知道無咎的身份,一是因為他發現無咎可以聽懂北戎話,二是因為……這是騎狼的事,原諒我不便相告。”
江宛也不太在乎:“今日,我大抵已經將安陽大長公主的全盤佈置都想清楚了,從前總覺得我是皇帝的餌,現在想來,我根本是大長公主佈置的障眼法。”
餘蘅:“何以見得。”
“安陽大長公主第一個不會放過皇上,不論她是想要臨朝稱制,還是想要毀了大梁,這都是前提。”
“沒錯,皇上與沈啟被殺有關。”餘蘅道。他把那張記載著餘葑下殺人命令的飛花流金紙交給了沈望,料想沈望已經轉交給安陽大長公主了。
“我不知道她想怎麼殺,但是根據席先生的描述,承平帝手裡有一種藥丸,他以為是仙丹,但其實是毒藥。”
這一點是餘蘅不知道的,但是他記得離開京城前,曜王曾很反常地找過他,提起過什麼仙丹的事,或許就與承平帝手中的仙丹有關,依他對承平帝的瞭解,承平帝為了安全,讓曜王試藥,也是有可能的。
“這件事我覺得是無解的,”江宛道,“就算我們告訴皇帝那藥有毒,不能吃,安陽大長公主要殺他,還是有千萬種法子,況且,他死了,我和圓哥兒才能活。”
說到這裡,江宛看了一眼餘蘅的表情。
餘蘅對她笑了一下:“你說得對,無論如何大長公主都不會放過他,無非是換一種死法。”
江宛接著道:“然後是福玉,承平帝一死,四個皇子都還年幼,朝中必定大亂,此時,大梁北戎或要開戰,南齊若是也來摻和一腳……”
“我派人在送嫁隊伍中,日夜看著福玉,已經知道了她的計劃。”餘蘅頓了頓,微微搖頭,“她想在大婚夜,刺殺南齊皇帝。”
“她怎麼這麼傻!”江宛喊道。
餘蘅看她眼睛瞪得溜圓,竟然彎起唇角:“我自然是不會讓她去送死的,起先是不知道安陽的目的,所以不敢擅動,如今知道了,也就沒顧忌了。”
“你想怎麼做?”
“南齊與大長公主合作,是相看大梁內亂,那就先讓南齊亂一亂吧。”
“你是說……”
“南齊王老邁,朝內奪嫡之爭愈演愈烈,南齊王始終不曾立儲,此時他若死了,事情便有意思了。”
“那時南齊怕是自顧不暇,無論朝中誰與安陽合作,怕是都騰不開手了,那福玉……”江宛欲言又止。
“打暈了往馬車裡一塞,運到北地來也好,運到別處去也好,想來她沒了公主的身份,活得要自在許多。”
江宛顧慮:“但是她若不明不白地失蹤,怕是也不好。”
“昭王可以遇刺身亡,公主自然也可以。”餘蘅說得輕鬆。
那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南齊不添亂就好。
江宛接著道:“再來就是北戎。”
喜歡宛在青山外請大家收藏:()宛在青山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