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噶簡直摸不著頭腦。
說要吃點別的改善伙食也是她,不許他打野羊的也是她。
“還吃兔子?”欽噶問。
江宛點了點頭。
他們在山腳蹲了幾天,兔子都快被打光了。
江宛也不敢讓他們往山上走,畢竟這是神山。
無聊的日子過了好幾天,江宛閒得開始養兔子了。
她給其中一隻起名叫欽噶。
欽噶不介意,只是說:“欽噶不吃欽噶。”
江宛:“……”
這就是傳說中的同胞愛嗎?
欽噶雖然對江宛態度不錯,但是也有對江宛嗤之以鼻的,比如有個叫呼賀的護衛。
他見江宛養兔子,便假裝路過,指著其中一隻惡狠狠道:“弱小,烤著吃!”
江宛淡定地看著他,然後扯著嗓子大喊:“欽噶,他要吃欽噶!”
欽噶對兄弟很大方,表示不在意。
江宛便指著那隻兔子道:“其實他叫呼賀。”
呼賀:“……”
呼賀一把扯過那兔子的耳朵,拎著走了。
我吃我自己!
江宛在他身後對他豎起大拇指,狠人啊。
但是呼賀也沒有吃那隻小兔子,他氣沖沖地走了很遠,然後把那隻小兔子往石頭上一摜,小兔子被他砸暈過去,他又拔出刀來,一通亂砍,總算怒氣稍減。
即將入夜,寒風四起。
呼賀怒火上頭,忘記了一件事——這個時候,草原上的狼群正在遊蕩。
狼來了!
血腥味招來狼群的時候,人其實是很難發覺的。
第一個發覺的是馬。
馬兒騷動不止,欽噶前去安撫,江宛過去湊熱鬧,還以為馬是生病了。
江宛騎來的那匹青草,不止怎麼發狂掙脫了韁繩,朝草原跑去。
彼時天色昏黃,但尚能視物。
江宛和欽噶並肩站著,看馬兒逐漸跑遠,也看見馬兒被跳起的狼叼住喉嚨。
江宛傻了。
欽噶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