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孩子在呢。”江宛提醒他。
阮炳才看一眼圓哥兒,正色道:“二人便鑽了被窩。”
江宛:“……”
“後頭那些說你嫉妒成性迫害賢淑人的話,還說嗎?”
江宛搖頭:“有沒有別的,這些我都聽過了。”
“別的……”阮炳才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個十足猥瑣的笑容,“聽說還有個男人經常坐你家的馬車出門去脂粉街遊蕩,而且那個男人長得就是個小白臉的模樣。”
江宛:“迫害外室的確是捕風捉影,然則小白臉男人倒是確有其事。”
一干護衛的耳朵都豎起來了。
那男人是誰?
“是誰?”阮炳才充滿求知慾地看過來。
江宛在承平帝和昭王之間猶豫了一會兒,坦誠道:“我自己。”
阮炳才:“我不信!”
“真是我自己。”
“那你去花街柳巷做什麼?”
“我去花街柳巷還能……”江宛放棄,“殺人放火。”
她看著阮炳才,等他再說一次“我不信”。
然而阮炳才:“這我信了。”
“夫人一般去殺什麼人?”
“男人。”江宛對他挑眉。
阮炳才背後寒毛一立。
“夫人說笑了。”
“想想也真沒意思,”江宛感慨道,“都是凡人罷了,何必這樣狠毒,非要把彼此的脊樑骨戳爛不可。”
阮炳才:“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本是古而有之。”
江宛正經了一會兒,忽然壓低了聲音問:“不過我很好奇啊,你為什麼把我送給北戎人,因為他們給你銀子讓你還賭債嗎?你就不怕陛下發現後找你麻煩嗎?你從哪裡僱到這麼多武功高強的鏢師?難道他們都是北戎人,其實是來監視你的?”
江宛連珠彈一樣發射問題,終於把阮炳才問得出汗。
阮炳才抖開一條汗巾,低頭擦汗。
他是皇帝的人,這點絕不會錯,不過江宛眼下並不想惹來過多忌憚,所以還是決定裝會兒傻,就當阮炳才只是跟北戎人做交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