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時候還是個憨頭憨腦小男孩,只是傻乎乎道:“我這杯沒有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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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滅大師樂呵呵的:“是老衲忘記了,小友勿怪啊。”
大師請他喝了杯茶,就讓他下山了。
他暈暈乎乎的,卻還記得天機不可洩露的道理,於是沒有跟任何人說那日的事。
後來他就明白了,了滅大師是在告訴他,文懷太子命中無子。
後來他查出來的結果也是如此,那個被江湖術士預言“命中必得男”的婢女,很可能根本沒有被太子臨幸過,可惜如今太子府諸人都死光了,沒人能出來作證。
真作假時假亦真,圓哥兒不是宋吟的兒子,也不是文懷太子的兒子,可他此生註定只會這兩個人的兒子。
天知道圓哥兒是那個婢女跟誰私通生下的孩子。
可這不也妨礙江宛依舊對圓哥兒愛若珍寶,哪怕他們之間並沒有血緣的羈絆。
餘蘅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他十四歲知道太后不是他的生母,從此,太后眼中那越發藏不住的厭惡便有了原因。
他長得很像生母,聽秦嬤嬤說,是個溫柔寡言的宮女。
有時候覺得噁心,在太后訴說那虛無縹緲的母子之情時,有時候又覺得痛快,因為太后的虛情假意並不是在傷害他一個人。
太后是名門淑女,要她捧著一個宮女生的賤種,真的難為她了。
今日也是一樣的。
太后說起讓他去給福玉送嫁的事,態度強硬,見他不肯答應,便說起在冷宮裡如何辛苦才掙扎著生下他。
指甲掐進他肉裡,嘴上還是說他是最愛的兒子。
花瓶慣在他頭上,嘴上忽然開始罵他是不孝子。
他從小做著擋在兄長之前的靶子,太后對他恨之入骨,卻要他拿出百依百順的孝心。
這又是什麼道理?
餘蘅摸了摸頭上凝固的血跡,忽然朝後倒去。
青蠟飛身接住他,抬頭一看,卻是鄭國夫人府。
他茫然地想,王爺怎麼不往自己的王府走,卻走到了鄭國夫人這裡?
莫非……
是接了帖子,來喝喜酒的?
今日桃枝成親,府外頭的紅燈籠還沒撤,滿地的炮竹紅紙也沒掃,喜氣漸頹,卻彷彿比冷清的王府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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