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你不覺得自己未免有點太冷靜了嗎?”
無咎對她笑笑:“我去看看騎狼大哥。”
然後就走了。
江宛若有所思。
沈望說他有北戎鐵騎十萬,可無論如何,北戎大梁終有一戰,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他能讓北戎大軍為他所驅策?
他是主動暴露的,說的話真的可信嗎?
就在這時,春鳶進來了:“夫人,殿下說今日願與夫人一見。”
……
折星樓上,月涼如水。
江宛與餘蘅並肩而立,眺望夜景。
江宛:“我有三件事要說。”
餘蘅:“洗耳恭聽。”
“先說今兒下午,多榮王爺拿出的藥丸吧,我問了陳護衛,多榮王爺已經不是第一次推銷他的仙丹了,不過這是第一次用在平民身上。”
餘蘅道:“這我倒是早留意過了,南齊人對那藥丸看得極嚴,因不敢打草驚蛇,所以我只讓護衛調換了一丸,送給張太醫辨認後,他說其中有兩味藥,他也沒有見過。”
南蠻多毒蟲奇草,張太醫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
餘蘅神色微顯凝重:“不過張太醫說,其中一味草藥,若是他沒有猜錯,與流豔樓一案中的迷藥相同。”
流豔樓一案中,提供迷藥的人一直沒有找到,原來是與南齊人有關。
餘蘅問:“你怎麼看?”
“他們應該是想賣。”
“你覺得不能讓他們賣?”
江宛點頭,又搖頭:“禁是禁不住的,你若是被人捅了一刀,疼得吱哇亂叫,別人給你這一顆藥,能讓你立刻就不疼了,你能忍住不吃嗎?”
餘蘅認真道:“我能。”
江宛沒好氣道:“你是能,若是太后受了傷,你也能狠下心,任她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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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蘅就不說話了。
燭火搖曳,他面上倏然蒙上了一層陰影。
江宛以為是自己說服了他,繼續道:“這就算了,北戎人雖也做販馬的生意,但是南齊人畢竟……”
江宛意識到自己還是受了坊間言論的影響,不由自主開始認為南齊人陰險狡詐,北戎人則好一些。
江宛想了想說:“怎麼北戎人的名聲這麼好,一提起他們,人人都說什麼豪氣干雲?”
“太平了三十年,都以為北戎是友邦。”餘蘅淡淡道。
江宛:“反正藥跟馬還是不一樣,藥可以做的手腳實在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