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琥眉毛一挑:“吃雞。”
江宛詫異:“吃雞?”
吃雞有什麼可彈劾的?
這位御史莫非是雞精轉世?
“就是吃雞,他說他們家買活雞的下人總能看到你們家的下人也去買活雞,你又尚在孝中,怎麼好吃雞呢?”
江宛微笑:“告訴我他的名字。”
程琥樂了:“你若要去堵他,記得叫上我,那人彷彿是叫阮什麼才……”
“倒有點耳熟。”江宛低頭。
不對,是非常耳熟,給她送貓的姑娘不就姓阮嗎?而且她那個好賭的哥哥彷彿就叫……
“對了,他叫阮炳才。”程琥終於想起來了,於是撫掌而笑,可他的目光觸及江宛緊皺的眉頭後,又不免遲疑。
“怎麼,你和這阮炳才真有仇啊?”程琥問道。
江宛搖頭:“沒有,不過我聽說他是個賭場的常客,而且輸了不少銀子。”
程琥對鐵嘴公雞一樣的御史不感興趣:“這我倒沒太聽說。”
程琥想起一出是一處,突然興致勃勃道,“你曉得賽燕樓嗎?新開的一個舞坊,裡頭那些姑娘全是胡人,跳起甩鈴鐺的胡舞來,那叫個……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程琥摸了摸頭。
這小子竟又給她介紹起青樓了。
江宛真誠發問:“你真把我當作整日裡只曉得尋歡作樂的紈絝了?”
程琥一噎,乾脆站了起來:“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反正依你的脾氣,總有一日也是要去的。”
他說完,便幾步拉開書房的門,跳了出去。
始終在角落裝隱形人的春鳶此刻向前一步,想去關門。
江宛淡淡道:“你出去吧,被程琥吵得頭疼,我想一個人看會兒書。”
春鳶道:“是。”便輕手輕腳地退下了。
房中再無人。
江宛便從袖子裡扯出了今日祝勤塞給她的荷包。
夜深人靜,終於能開啟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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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宛按住砰砰直跳的心臟,小心地拉開了髒兮兮的繩結。
裡面會是什麼呢?
字條?
信物?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