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屁股一頂,二皇子便輕飄飄地向前一步。
可是餘祺這孩子委實不大會撒謊,事實上,除去背書外,他連話都說不太利索。
“我們……”
三皇子看二皇子的臉上都要滴出血來了,也沒想到一個合適的藉口,再一想,九皇叔這人一向不錯,很能和他們玩到一起,便道:“其實我們是救人去。”
餘蘅失笑:“救誰?”
眼前這兩位皇子一個胖乎乎的,一個瘦巴巴的,可都是一團稚氣,偏還很有些眉眼官司,只當別人看不出來。
還是三皇子:“就是四弟唄,聽說他那屋裡都被爛泥給淹了?”
餘蘅捧場:“喲,這可不是小事啊。”
三皇子餘禮一看已經被餘蘅耽誤了不少時候,生怕自己趕不及去救人,忙道:“不和你說了九皇叔,救人要緊啊。”
說完,就扯著二皇子餘祺嗖地跑了。
餘祺還沒反應過來,被扯著衝出去時,甚至想要負隅頑抗,可惜他太輕了,餘禮拉著他,就跟放風箏一樣,他是根本掙脫不開。
餘蘅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眼底不由浮現出了些溫暖的笑意。
大抵孩子們的感情都是這樣單純的。
而在一旁看完全程的江宛的心理活動,也和他差不多。
如今皇子們都還小,後宮才顯得太平,若是日後大了,自然會有風波。
餘蘅看見了江宛,想了想,還是隻遠遠點了點頭。
江宛見了,也遙遙行了個福禮。
之後,他們便隔著這樣的距離,慢慢走出宮去了。
……
馬車一前一後離開,就在江宛的馬車經過前門街時,範駒卻勒了馬。
“夫人,”他道,“昭王殿下想與您見一面。”
宮中到底人多眼雜,昭王此時派人攔住她也是情有可原。
江宛道:“知道了。”
正好可以和昭王談談她上回幫他的酬勞。
春鳶便想先下去。
江宛卻攔了一攔她:“你先別忙,我還穿著大禮服呢。”
春鳶不好意思地笑起來:“車上備了衣裳,奴婢這就服侍夫人換上。”
等卸了大禮服,江宛身上現成就是一條素色齊胸襦裙,春鳶還想再讓她穿件粉杜鵑罩衫,但江宛嫌熱,還是拒了。
待下了馬車,江宛環顧四周:“這是哪兒?”
“也在前門街上,不過咱們平日裡不到這頭來,”範駒解釋道,“殿下便在這方圓棋館中等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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