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鬱點頭,去了內院。
老爺子就在院子門口坐著,詠霞老師在屋子裡準備夜宵。
“她來了?”他說。
夏鬱點頭。
也許這就是父女吧。
哪怕一個沒說,但另一個也能有屬於父女的感應——最主要估計還是莊老爺子瞭解莊菱性子。
詠霞老師也不止一次說過,“兩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大概半個鍾後,老爺子去了小院子,夏鬱就陪著莊師母一塊弄夜宵。
父女兩個談了大概一個鐘,不知道說了什麼,等兩人回到客廳的時候——都是眼眶紅紅的。
兩人互相之間,還有濃濃的距離感,但看模樣,也算是走出了冰釋前嫌的第一步。
當夜沒有聊特別多了。
夏鬱本來還想著捧著夜宵,就跟孟冬一塊到院子外邊吃來著。
被攔下了。
莊菱瞪她,神態、模樣,活脫脫就是年輕版的老爺子。
“沒什麼可說的了,就在這吃!”
估計也是怕夏鬱兩個出去了,她一個人“如坐針氈!”
感情這種東西向來微妙,愛情是、友情是,親情怎麼就不是了呢?
詠霞老師自然是很希望,莊菱今晚能夠在莊園住一晚的。
但莊菱沒回應。
用夏鬱的解讀是。
“她害怕了。”
她遺傳了老爺子的驕傲。
她怎麼會承認。
這十幾年,其實在她的內心深處,對於父母……真正其實沒恨過,並且,一年比一年都要想念呢?
送莊菱出門的時候,詠霞老師還在商量,“明天航班,我們會過來送送你!”
仍然被莊菱拒絕了。
她抱了抱詠霞老師。
“七點的航班,你們要送,就得五點起,要見面現在也見了,明天就算了!”
“好好養身體,等鬱寶明年起程,您也一塊過來住一段時間!”
她瀟灑帥氣離去,只留下莊老爺子跟詠霞老師黯然失神。
臨走。
夏鬱還聽到老爺子嘀咕,“誰說像我了?這性子,可比我倔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