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氣了三秒,又忍不住可憐巴巴地說:“那我要是再遇到危險,能找您嗎?我發誓不洩露您的名諱。”
“行。”山千有些嫌棄。
得到許諾,猩紅這才開心,瞪了眼九狓:“終於要遠離吊死鬼到人間了,某人可不要太羨慕!”說完就美滋滋地離開。
九狓噦了聲:“真惡心,希望人間能把某人的花花腸子洗幹淨。”
山千又看向黑麟長翼:“你既然適應自然環境,那麼隨傭兵團留在邊境,聽話,我會一直看著你。”
“哦。”黑麟長翼嘟囔了聲,反正,也是不用去討厭的人間了嘛。
送走黑麟長翼,山千這才要回去,九狓興奮地說:“大人大人,那我呢?”
“?”山千:“你不跟著我,還想幹什麼?”
九狓笑道:“我這不是確定一下嘛,咱們回家,我給大人做頓好的,哎呀,這麼久,說不定廚藝都退步了。”
“……用不著,我吃過了。”
“那就明天。”
“我最近在公司吃。”
“唉,太可惜了。”
“挺好的。”
山千帶著九狓回別墅,翌日清早,收到一封信件,信封上的字型蒼勁有力,筆走龍蛇。
她拆開看,寄信人名為費以鳴。
費以鳴,極少部分人知曉她是費以寧的姐姐,在底州幾乎少有人知,卻在外州是位相當神秘莫測的人物,與多方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山千見到費以鳴時,她正騎著摩托飆車,巨大的引擎工作聲響遍全場,費以寧邀請她坐在涼亭裡,說道:“我姐姐她啊,年輕時就喜歡這些玩意,老了依然愛不釋手。”
她們沒等多久,費以鳴騎著摩托車停在場地邊,摘下頭盔遞給身材姣美的男傭,大步流星走來,聲音爽朗:“山千董事長,久仰大名!”
“你好。”山千皮笑肉不笑。
費以鳴要比費以寧大將近十歲,氣質在歲月沉澱中更顯沉穩,如同一名久經戰場的老將軍。
她滿頭白發打理得一絲不茍,穿著黑色賽車服,襯得她精神抖擻,氣勢不輸任何年輕人。
落座之後她端起酒杯,看著山千:“我聽說你不喜歡喝酒,真可惜,你會錯失很多人間美味。”
山千不以為然:“不過是帶著刺激作用的水。”
“哈哈哈真有意思,”費以鳴表現得極其豁達,“說實話,董事長,我這個年紀見過太多太多的人,但你讓我眼前一亮,你真的很不錯。”
山千慢騰騰地喝水,不疾不徐:“是嘛,”她眼神示意,“要讓外人繼續待在這裡?”
是那名容顏精緻的年輕男傭,在費以鳴坐下之後,倒完酒,便為她捏肩。
“不重要的小玩具罷了。”費以鳴擺擺手。
“好吧,”山千放下水杯,“費女士,你應該是個聰明人。”
“我知道你要這裡,”費以鳴的身體微微前傾,注視著她的眼睛,“但相比不足掛齒的大洲公司,是繁華更甚萬倍、是紙醉金迷的外州呢?”
她的眼中閃爍著精銳的光芒,勾起嘴角:“敢嗎?山千董事長。”
山千回以氣勢不輸絲毫的目光,眼底湧動著濃濃的慾望:“你該問,底州還是外州,我要吃掉多少。”
答案是——
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