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靈活地翻動,沒一會兒藤條就織成了堅韌的網,連線處唐槐還打上了漂亮的蝴蝶結。
“敢問您是要做什麼呢?”薛遲自認接受度強悍,卻常常被唐槐的騷操作震撼。
“陷阱懂不懂。”唐槐鄙視地瞅著他,而後在坑上蓋了一層足有地毯厚度的樹葉,然後折斷根樹枝支在地上。
大刀闊斧地幹完活後,她託著下巴思索。
“好像還差點什麼......哦對有了!”在薛遲不可理喻的目光中,唐槐頂著張可愛的甜妹臉撅著屁股從濕潤的樹叢裡掏出了一把蚯蚓,並且放到了網下。
她瞥見薛遲驚掉下巴的模樣,難得為他答疑解惑“光我能分辨的,這片雨林裡長得全是些毒花毒草,所以我估摸生物大概都以昆蟲為食。”
“你確定它們吃蚯蚓?”薛遲還是半信半疑。
“等著瞧吧。”唐槐猶如一隻壁虎三下五除二上了樹,靜靜地往下看。
薛遲也躲了起來,想看看她的推測是否準確。
沒過多久白色野兔一蹦一跳地出現在視野中,然後抬頭警惕地四處張望,確認安全才跳到蚯蚓前低頭嗅了嗅。
唐槐抓住機會頓然抽走樹枝,大網從天而降扣住了野兔。
薛遲陷入了沉思,這場景,怎麼有些似曾相識呢?
“扮演憂鬱男神呢?”唐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快來宰了它啊。”
抿了抿唇,薛遲心不在焉地處理好兔子,唐槐接過來就喜滋滋地升起火開始烤肉。
吃飽喝足唐槐爬到樹上就歇息了,她的睡眠質量非常人能比,就算鵪鶉蛋大小的蚊子在耳邊嗡嗡叫了一夜也照睡不誤。
第二天一早深坑裡多了只體格健碩的野豬,唐槐驚喜交加拉著薛遲吃了個滿嘴流油,日子格外滋潤的過了一天。
系統咬牙切齒地宣佈考驗成功。
緊接著的三個世界唐槐都已意想不到的方式順利透過。包括但不限於舉著鋼叉滿海圍堵美人魚,用滾燙的地下巖漿烤蒜蓉粉絲,在臭氣熏天的泥塘裡捉泥鰍。
系統也由一開始的不可思議,到了後來的見怪不怪。
“鎮妖塔最後一層是什麼樣的?”唐槐擦了擦手上的泥漿。
“不知道。”薛遲抹了把臉“目前為止還沒人活著走出鎮妖塔。”
“唔,沒關系啦。”唐槐朝他一笑“我們會破例。”
“我還算有自知之明。”薛遲扯扯嘴角。
唐槐剛要說話,一隻纖細修長的手驟然掐住她的喉嚨。胸腔裡的空氣被剝奪,唐槐的指甲嵌進那人的手背。
由於缺氧她眼前一陣陣發黑,但唐槐想看個明白,努力辨認她的身份。
“梁淨?”唐槐從喉嚨裡擠出兩個字。
她對梁淨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個科科永遠倒數,但永遠掛著陽光笑容的少女身上。
“不,你不是她。”隨著猝然冒出的念頭,脖子上的力道慢慢減輕,最後徹底消失。
唐槐粗重地喘息著,她緩過神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不因為其他,她的半隻腳探出了高臺的邊緣,而底下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高臺的另一端薛遲顯然中了招,陡然栽了下去。唐槐立時跑出百米沖刺的速度,她猛然撲倒在薛遲剛剛站立的位置,異化的藤蔓俯沖而下吊住他的胳膊。
拉上薛遲時唐槐累得半死不活,她掐了下他的胳膊“看見什麼了?魂不守舍的。”
“大祭司。”薛遲眸色暗淡“他要殺我。”
“沒什麼大不了的,想殺你的多了去了。”唐槐甩了甩痠疼的胳膊,兀自向高臺中央走去。
薛遲的一絲傷感蕩然無存,他無話可說地跟上。
高臺中央是個上了鎖的鐵籠,陽光自上方灑下一圈籠罩著裡面的人。
“你是那天聖殿的人?”薛暖認出了唐槐,轉眼她又望向薛遲“你是雪狐族的?”
“嗯。”薛遲面對同族並不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