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脫離了危險,週期鬆了口氣,不由又想起了老友“甫寂,這鬼都只有你記得最初的執念,那到底是什麼啊?”
“當一回英雄。小時候很幼稚的願望,我沒想到能記到現在。”
“甫寂,我代你完成心願了。”週期唇邊揚起溫暖的笑意,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寸寸化為虛無。
不知是被誰重重甩了一巴掌,唐槐捂住臉上紅通通的手指印,猛地坐起來。只見妖族長老拄著木杖,正要命令小妖怪往她們身上塗顏料。
“幹什麼?”唐槐急急呵止。
“總算醒了。”妖族長老如釋重負,他小聲嘀咕道“聖殿的人可不能死在我們這兒,不然怎麼和布瓦德那尊殺神交代。”
唐槐不說話,也不知道週期怎麼樣了。
“暗殺你們的妖與我無關。”唐槐滿臉冷漠的樣子,妖族長老只好憋屈地解釋“大旱也並非妖族所為,而是女魃。”
“嗯。”唐槐瞄了他一眼,又恢複了沉默。
無雙眼皮顫了顫,醒了過來。漂亮但蒼白的臉上赫然也掛著指印,怎麼看怎麼觸目驚心。
“長老,您說我們這罪不能白受對吧?”唐槐淡淡抬眼。妖族長老還未理解她話中的深意,兩人便迅疾上前附贈了他兩邊臉對稱的手掌印。
捱了打的妖族長老懂事多了,老老實實派人送她們下了山。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無雙咋舌。“別貧了,早些去向布瓦德複命。”唐槐沒什麼精神,連線梗的心思都沒了。
聖殿。
“這麼說來,妖族撇清了關系,說導致大旱真兇是女魃?”布瓦德複述道。
“對。”唐槐垂目回答。
布瓦德沉吟片刻,問“你怎麼想的?”唐槐中肯道“世間無人見過女魃,或者說所謂神的真容,無法確認他們是否真的存在。”
布瓦德似笑非笑“那就是妖族撒謊。”
“未必。”唐槐不覺得又裝又慫的妖族長老有這個魄力欺騙這位大法師“肯定有妖想振興妖族,不過那只是少數。人怕死,妖也不例外。”
“亂世之中誰都想獨善其身。”
走出聖殿,就瞅見了恢複的七七八八的隨心所羽,她正和提前溜號的無雙交流著什麼。看到唐槐,隨心所羽招招手示意她也過來聽。
“遊戲無緣無故多了一片森林?”無雙十分不雅觀地掏了掏耳朵,和剛才溫柔端莊的人設判若兩人“是我聾了還是遊戲瘋了?”
“在綠星定居的玩家好多都在論壇上發布了圖片,而且遊戲已經出公告了。探索任務今天晚上六點下達。”隨心所羽語氣如常。她早習慣了自家會長當人一面,揹人一面的樣子。
“看來是你聾了。”唐槐涼涼道。她估計森林也是小世界之一,因為某種原因迫不得已才和遊戲世界接壤。畢竟森林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資源,裡面的生物怎麼可能輕易允許有人來分一杯羹。
“下午四點集結,六點前能到森林邊界。”隨心所羽說出自己的安排。
“可以更早些,現在就能去了。”唐槐道“遊戲一向喜歡給我們驚喜,我想這次應該也不例外。”
因為和唐槐熟悉了,隨心所羽清楚地知道她開過光的嘴的威力。她不假思索的在公會公告裡把集結時間往前調了兩個小時“核心成員在打本,我催他們加快速度,盡量早結束。”
唐槐擺了擺手錶示沒關系。她只是提出建議,隨心所羽能毫不猶豫執行已經讓她受寵若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