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騙老子,弄死你。
雲蝶之把手機揣好,然後一頭裝到底,學著電視劇裡那些裝腔作勢的惡女形象:“如果什麼?滾滾滾,別擋道。”
頭子:“不把名字說出來,你今天怕是走不了。”
人被逼到極限的時候,腦子裡只會浮現平日裡自己最靠得住的大腿。
“遲澤周。”
“你們聽好了,我大哥叫遲澤周。”
“你隨便拉個學校的學生問問,都知道我大哥的威名。”
“走開!”
她一臉自信的說完,看那些人在面面相覷,似乎在對腦電波,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跑!”
雲蝶之趁此機會,對著歐羽低聲交代。
當即兩人就手拉手地朝著人多的地方跑去。
跑的口幹舌燥,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直跑到西記糖水鋪那條熟悉的街道上。
放開歐羽,雲蝶之靠著牆在勻呼吸。
“雲蝶之,你不該救我。”歐羽像是早已習慣這種事,同她平淡的講道。
雲蝶之捂著胸口,喘氣不停:“你,呼,你在瞎,瞎說什麼呀。”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要有反抗。”她說的輕巧。
歐羽習慣了暗無天日的暗淡目光看向她:“他們今天沒找夠我的茬,明天也會去我奶奶的攤子上找茬。”
“所以,與其讓我奶奶遭受,不如讓我——”
雲蝶之聽了瞠目結舌。
歐羽的奶奶開了一家炸串小店,那群人看歐羽就兩奶孫相依為命,就訛上了她們。
雲蝶之惋惜的同時也很生氣:“可你這樣逆來順受不是辦法。”
歐羽:“沒關系,等我畢業,考上公立大學,我就可以帶我奶奶離開這裡。”
那個時候,奶奶就不用為了幫我攢學費生活費每天開攤。我可以有時間打工兼職。
也就不用再忍受這些爛人。
雲蝶之張嘴呢喃:“可你的成績……”
這就是個死迴圈。
歐羽整天得提心吊膽的應付這群人,成績已經是一落千丈。
這些混混還是未成年,懂得長久壓榨的道理,偶爾來騷擾,或者就在周圍聚集,嚇得顧客來了也不敢坐。
報警也沒用。
所以,她的人生儼然已經進入了死衚衕。
歐羽不想連累雲蝶之。
只好突然甩開雲蝶之安慰自己的手,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變臉道:“這種多管閑事的事,我麻煩你以後少插手。”
“對了,我也提醒你。”
“這群人可不是一般的混混。”
“他們打架是拿刀真的砍。煙頭也是真的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