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還真是讓大家吃上了完整的壽司宴。
大家給遲澤周慶了生,唱了生日歌,吃了生日蛋糕,再各自給了自己精心挑選的生日禮物。
輪到雲蝶之。
張揚看雲蝶之兩手空空。
於是提醒:“蝶蝶,你沒給你哥買禮物嗎?”
雲蝶之才夾了一塊鵝肝進嘴,她咬著筷子不疾不徐道:“我昨晚就送了。哥,你說是不是。”
張揚興致沖沖地感到好奇,往旁邊安靜良久的人身上一看:“是嗎?澤哥,蝶蝶妹送你啥了?”
原本已經故意忘掉的場景,被這小機靈鬼一挑唆,又出了來。
遲澤周嘴角抿直,覺得自己臉頰在隱隱火燒。
他闔上摺痕明顯的眼簾,放在膝蓋上的修長手指,骨節用力蜷了下。
等再睜開眼時,少年情緒冷淡道:“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
張揚被罵了,覺得自己好委屈。
怎麼了嘛,不就問問。
好吧好吧,不想說就算了。
張揚無奈放棄:“得,我閉嘴,吃飯吃飯。”
遲澤周側目,素來鐵石心腸的人,頭次對張揚生出不忍之心。
覺得張揚只是問問而已,自己卻是這幅閉門羹的態度。
可。
少年語塞。
不是自己不想說。
而是你叫自己怎麼說。
一個女的送男的皮帶,還是在十八歲成人禮這個節骨眼,怎麼會不讓人多想。
更別說,那個吻……
鬱悶起。
手邊放的清酒。
遲澤周只好仰頭,不帶猶豫的一口悶。
茉妍看到了。
垂下眼,然後,嘴角,微微翹。
寒假本來就短。
過過年,放放炮。
還沒玩到幾天,就開了學。
“早呀,茉妍。”
“早,蝶蝶。”
開學報道第一天,雪不怎麼下了,只是稍微有點冷。
大家你說我鬧的,講著攢了一個寒假的話。
才坐下沒多久。
後門被人一腳踹開,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