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輕輕一撇就行了。
結果小桃花精感覺到唇上有東西在靠近,突然張口就咬了幾下。
寬大硬朗的手指形狀讓她感覺到是棒狀。
是棒棒糖嗎?還是飲料瓶口?
先是用粉粉嫩嫩的舌尖,掃了下指甲頂端。柔軟的舌頭,靈活的裹挾。
再是用兩排貝齒,輕輕咬了下。
是試探。
咬不動。
她又吮吸了下。
覺得這觸感好舒服。
像小貓吃手那般,接連吮了好幾下。
力越來越大。
到最後發出嘬的聲響,一下子把遲澤周從怔愣的狀態給拉了回來。
他飛快抽出手指,從脖子到耳根紅了一大片。
想斥責,卻在看到雲蝶之盈盈水光的雙眸和迷濛的表情,就知道跟一個醉鬼也扯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遲澤周甩掉腦子裡的不良反應,臉色緊繃,三秒後,突然無聲的偏頭,呼吸重了下。
少年一言不發,眸色更加隱晦。
不再耽擱,緊抿著唇蹲下,把人熟練地背起。
他耳根還是很燙,呼吸帶點錯亂。
但不仔細聽,根本就聽不出來。
甚至在外人看來,是若無其事的自然反應。
可誰都瞞得了,卻瞞不過此時他背上的妹妹。
雲蝶之臉頰貼在遲澤周溫熱舒服的後頸處,開始慢慢睜開濃密睫毛的眼。
如今趁他看不到,少女的眼神頃刻間清醒,哪還有醉酒的半分跡象。
月亮高高掛起。
雲蝶之嘴角開始彎彎翹。
她在想。
哥哥背妹妹,該天經地義不是麼?
可為什麼,非得要等所有人都走了,在無人知曉處才開始背。
她有個大膽的猜想在開始蔓延。
就這麼想著,她又試探了下。
雲蝶之手臂收攏,觸碰到他的喉結,故意不安分的動著。
遲澤周非但沒罵她,還以為她在背上的姿勢不舒服,停下特意調整了下姿勢,把人往上顛了下。
雲蝶之被顛得好舒服,又拿臉貼著他薄瘦結實的背,滿足的蹭了蹭。
等再度閉上眼,雲蝶之聽著遲澤周有力的心跳想
——為什麼要避嫌?心裡如果沒點異樣,避嫌幹什麼。
所以。
遲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