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透月蹲下身,慢慢向後移動,並沖它勾了勾手指,像是逗狗一般,輕聲發出“嘬嘬嘬”的聲音。
感覺有被冒犯到,咒靈瞬間炸毛!它張開長滿尖牙的血盆大口,刺耳的嘶吼沖出喉嚨,劃破寂靜的晚。
“怎麼了?!”
早鶴聽到怪叫,當即從睡夢中驚醒,她下意識地晃動丈夫的身體,發現對方也已醒來,正一臉錯愕地望著她。
伸手去開臺燈,燈光亮起的一剎那,眼前出現的畫面令時透早鶴汗毛倒豎,心跳漏了半拍。
一隻渾身青紫、長得好似“飛頭蠻”的怪物浮在空中,正準備朝自己的女兒發難!
那怪物的牙齒又尖又長,像是一把把利刃,狠狠紮向她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阿月!”
“月!”
原本打算暗中解決的時透月頓時慌了神,這該死的醜東西鬼叫個屁啊!把她爸媽都給吵醒了!
【風之呼吸二之型 爪爪·科戶風】
刀身裹挾著暴虐的勁風向前沖去,四道淩厲的風刃以排山倒海之勢撞向咒靈,立刻將其五等分,深紫色的血液混著肉沫向周圍飛濺。
“啊啊啊!”咒靈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身體像是被無數細小刀片反複切割,痛得它眼淚狂飆。不僅如此,風刃還夾帶著一股強烈的厭惡感。
在它生命的最後時刻,印在眼瞳中的是小姑娘面無表情的冷硬臉孔,那雙琥珀色的眸子中寫滿嫌惡,紅色長發宛如幹涸的血跡,把她的臉色襯託得更為陰森恐怖。
看著眼前迅速消失的肉塊,時透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咒靈和鬼一樣,死掉之後連身體都不會留下。
“你……”早鶴抬起手,指尖不住打著顫,“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
無他,唯手熟爾。
臥室內燈火通明,三人圍坐在床上,時透月感覺壓力山大,彷彿“人贓並獲”正在受審的犯人,幹巴巴地做出解釋。
“眼鏡和刀都是咒具,我白天去橫濱買的,因為沒有要到錢,就去買了幾張刮刮樂,沒想到恰好中了十萬。”
她渾身上下嘴最硬,多一個字都不會透露!
倘若將倒黴的森醫生供出來,依照她老媽的性子,估計會連夜殺過去把人給拘了,再將那家診所裡裡外外搜個底朝天。
“哇,你這運氣也太好了吧,”一清投來羨慕的眼神,“下次一起去賽馬場,你來選號。”
“好呀好呀!”時透月滿臉欣喜地答應,她一直想去見見世面。
“喂!這不是重點吧!”早鶴一拳砸向床墊,木質床架子晃悠了兩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處於家中食物鏈頂端的“大型食肉動物”發話,兩只“小型食草動物”默默低下頭,連聲道歉:“對不起,我們錯了。”
“阿月,我覺得你有必要解釋一下,”早鶴雙臂環胸,氣場全開,“你什麼時候學習的劍術?”
這特喵要怎麼解釋啊?!時透月一個頭五個大!以她貧瘠的想象力,短時間內根本編不出一個像樣的說辭。
就當她深陷沉默之時,一清忽然露出洞悉一切、胸有成竹的表情,他嘴角揚起迷之微笑,自顧自地開始推理:“我知道了,月其實是刀神建禦雷神的轉世,所以劍術水平才會這麼強,嗯!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