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蘭一路堵著氣回到了沐恩侯府。
才坐好了,南月就小心翼翼的上前來低聲說,“大人讓奴婢告訴小姐,三小姐進去的後院是一處首飾鋪子,那家鋪子是蘇五公子一母所出的姐姐的嫁妝。”
原來他叫南月是這件事。
雪蘭的氣消了許多,若是自己查還不知道要怎麼麻煩呢。
想到了三小姐鬼鬼祟祟的進了鋪子後門,雪蘭就暗詫。能從後門走的人該是和鋪子裡的人極相熟,難道是三小姐和蘇五公子暗通款曲了?
雪蘭被自己這個念頭嚇了一跳,不應該罷,三小姐什麼時候膽子會這麼大了?
這件事一直縈繞在雪蘭的心頭,可是還沒幾日,京城裡出了更大的一件事,吳二小姐在去買首飾時離奇失蹤!
吳二小姐失蹤一事轟動了京城,吳大人都要瘋了,帶著家中的護衛連同著辦差的差役整整找了一個晚上,最後在城東的破廟裡找到了胴體半露,目光呆滯的吳二小姐。
吳二小姐出事之後只管哭,問什麼也不說。吳大人又氣又疼病倒了,吳家完全亂了套。
當雪蘭聽劉嬤嬤講完此事,蹙起了眉頭來。
雪蘭雖不喜吳二小姐盛氣淩人,但是她現在落得這個下場卻不是雪蘭願意見到的。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被惡人糟蹋,此後只有絞了頭發作姑子去了。
劉嬤嬤見雪蘭不語,輕聲問道,“小姐,您在想什麼呢?”
雪蘭支起手臂來,托腮沉思,“我在想吳二小姐到底是被誰給害了呢?若說此事只是意外我卻不相信,這幕後之人心要有多恨,才能做出如此事來?!”
一席話說得劉嬤嬤也沉默了下來,是啊,這人心是有多狠啊。
本以為吳二小姐的事隨著時間的消逝,也就會慢慢消散在京城世家的記憶裡,可是誰也沒想到,沒幾日吳二小姐之後就瘋了。見到誰都害怕,整日不敢睡覺,只在房裡叫嚷,不讓任何一個人靠近自己,吳大人夫妻一夜間就白了頭發。
聽了此事的人,無不不扼腕嘆息,好端端的一個家,全都毀了。
盛信廷拿著手上的一串十八珠的琥珀手串,抬手交於一旁的護衛,“去把這個交給南月,她便知曉該如何做了。”
護衛躬身退下。
盛信廷靠在太師椅上,瞥見了擲於書案上的一張已經褶皺的黃紙。那是今日他從葉二小姐手上奪來的包焦錘的黃紙。許是忘記了,他竟然把這張黃紙給帶回了書房。
盛信廷抬手提起了那張黃紙,黃紙如果同它的主人橫眉立目的一張臉,只是她的臉白皙如玉,比眼前的黃紙漂亮了許多。
盛信廷彎了彎嘴角,把黃紙丟在了一旁。
雪蘭望著手上的十八珠的琥珀手串,皺起了眉頭。眼前的琥珀念珠似乎很眼熟,可是雪蘭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雪蘭抬起頭來,問向南月,“盛大人說是在吳二小姐那裡尋到的?”
南月點頭,“大人遣來的人確實這樣說的。”
雪蘭託著腮。
那麼就是說,盛信廷是知曉這個琥珀念珠是誰的,那他為什麼不直接和自己說呢?還非要讓自己猜去麼?擺譜擺到家了,這個人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