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和池淵都沒有在說話,都是沉浸在各自的情緒當中。
尤其是池淵,當他更加精準地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麼之後,他就更加不能夠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一刻,池淵甚至是想要逃的。
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自然清楚自己的每一個想法,都代表著什麼。
明白是明白,但是,池淵更加清楚的是,他的想法,是不可以的,是不被允許的。
所以,為了不讓這種想法更加茂密的滋生,最好的方法,就是從這一刻斬斷。
然而,問題接踵而來,怎麼斬斷?如何斬斷?
難不成,他跑到白湛的面前,對白湛說:“我對你妹妹有不軌的心思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不能夠再給你妹妹當保鏢了?”
池淵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真的這麼說的話,他可能真的會被白湛給殺死。
所以,最好的方式,其實就是維持原狀,什麼都不要去動。
然而,這樣子粉飾太平的方式,所帶來的結果就是,他一方面壓制自己的念頭,另一方面再去控制不住這些念頭的成長,兩方勢力鬥爭,最終,把他一步一步的擠壓進深淵。
現在,池淵還有理智,可是,有一些東西,一旦肆意成長起來,就根本不是理智慧夠控制得了的事情了。
那然後呢,接下來呢?
他要怎麼做?
如果,只是讓他自己難受,倒是沒有所謂。
怕就怕在,人的邪念一旦上來了,傷害的就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池淵自然是沒有辦法去傷害白桃的。
白桃不知道在這段沉默的時間裡面,池淵都想了什麼。
當害羞的勁兒過去了之後,白桃又恢復到了往常的樣子。
大閘蟹不讓她吃,可是,看著她又嘴巴饞。
於是,白桃說道:“池淵哥哥,你把剩下的大閘蟹吃掉,好不好?”
池淵看著白桃,從她的眼睛裡面,就看出來了她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然而,這一次,池淵沒有拆穿白桃,而是配合的,將大閘蟹拆開。
白桃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冒著精光,死死地盯著池淵手裡的大閘蟹。
確切的來說,是盯著她手上大閘蟹的膏。
白桃最是喜歡吃大閘蟹的膏,肉她可以不吃,膏她就必須得嘗一口。
眼睛滴溜溜地轉著,白桃看到池淵把拆開的大閘蟹放在了盤子裡面,嗯,應該是膏多的那一部分放在了盤子裡面,而另一部分,他則是正在繼續拆。
雙手都被佔著,顯然,這是給了白桃一個偷襲的好機會。
白桃瞅準了時機,握著筷子的手就朝著池淵盤子裡面的大閘蟹伸了過去,快速地夾了一塊膏放進嘴裡,都沒有敢直接嚥下去,這來之不易的蟹膏,她可要慢慢地、細細地、好好地去品嚐。
池淵被白桃的動作給逗笑,雖然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卻還是配合了她的這場表演,最重要的是,讓白桃以為就是自己的機智,才讓她擁有了這麼一口美味的蟹膏。
瞧著白桃一臉滿足的生動表情,池淵突然就不想管那麼多了。
管那麼多做什麼呢?
他樂意,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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