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江慎衍給尚耀宗泡了壺茶,之後,便坐在了尚耀宗對面的沙發上。
尚耀宗從始至終,目光都兇狠狠地落在江慎衍的臉上。
他非常剋制,才沒有讓自己一拳揮舞到江慎衍的臉上。
他也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在大清早的,自己在女兒的房間沒有找到人,女兒的男朋友卻是從另外一個房間出來,這意味著什麼。
雖然,尚耀宗自詡不是一個老古板,也認為自己能夠接受現在年輕人的戀愛方式。
可是,他的寶貝女兒,身體底子和別的女孩子又不一樣。
雖然,現在尚淺的身體是被雲司綰給治癒了,用雲司綰的話來說,她就算是去高空彈跳,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可是,從尚淺出生的那一天開始,就因為她的身體而擔驚受怕到現在的尚耀宗,又哪裡可能那麼容易就轉變過來這個想法。
在他的心裡,他的寶貝女兒,還是那個病懨懨、嬌滴滴的,隨時都可能會被碰碎了的瓷娃娃。
現在,卻是一個事實擺在他的面前,他的瓷娃娃,就這麼被大野狼給叼了。
尚耀宗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現在看到江慎衍的臉,都是牙根癢癢,拳頭硬了,只想要朝著他揮舞拳頭。
江慎衍察覺到了尚耀宗的動作,輕咳了一聲,說道:“伯父,您今天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這話,無疑是在尚耀宗的心上火上澆油。
他真的很想直接朝著江慎衍爆粗口。
他為什麼過來?
為什麼這麼早過來?
合著他是不應該過來,他更加不應該這麼早過來!
尚耀宗簡直要被這個小混蛋給氣到吐血。
他咬了咬牙,說道:“我女兒在這裡,我來看看我的女兒,這有什麼不對,倒是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江慎衍心裡面自動的形成了一個答案。
但是,他並不可能把那個答案說出來。
否則的話,他敢保證,自己想要就著眼下的機會,讓尚耀宗同意他和尚淺去領證,就根本是痴人說夢了。
江慎衍說道:“昨晚聚會,時間太晚了,就住下了。”
尚耀宗聽著他這麼回答,簡直又是被氣到不行。
這話是什麼意思,聚會太晚了,所以住下了,這也就算了。
可是,有沒有必要和他的寶貝女兒住在同一個房間去?
尚耀宗說道:“淺淺的身體雖然康復了,可是,為了以後的長遠來說,以後,這種時間太晚的事情,就最好不要再發生了。”
江慎衍摸了摸鼻子,想說這種事情,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答應下來的。
畢竟,有一些事情,太早來做,他是不介意的。
但是,尚淺的臉皮兒那麼的薄,他要是纏著她那麼早做,她可能都要哭死。
尚耀宗見江慎衍久久沒有回答,眉頭便擰的更深。
他說道:“怎麼?你是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嗎?”
江慎衍說道:“伯父,我會注意的,不會讓淺淺晚睡的。”
尚耀宗聽著這話,怎麼就覺得那麼的怪異呢。
他的意思是,讓這個小混蛋,哪兒來的就早早的滾回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