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澍被段景煜一句話說的有一些不知所措。
她耷拉著腦袋,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辦。
段景煜看住溫時澍,說道:“坐好了,別再說讓我生氣的話,否則,後果你承擔不了。”
溫時澍便沒有再開口,就這麼耷拉著腦袋,一副任由段景煜如何的樣子。
段景煜重新發動了車子,朝著溫時澍的小區過去。
他們到了以後,溫時澍的樓下聚集了不少的人,給溫時澍打電話的那個阿姨也在,一見溫時澍過來,便立刻朝著她招呼,“誒呦,小溫啊,你可算是來了,這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乾的啊,小溫啊,你趕緊上去看看,東西都怎麼樣了。”
溫時澍和阿姨道了謝以後,就抬腳往樓上去。
比她預想的要好一點,至少,門沒有破損的太厲害,而她所想象的那種一片狼藉的場面,也比自己預期的要好一點。
溫時澍檢查了一番,這房子裡面,能被砸的東西,基本上都被砸了,能夠被損壞的東西,也都被損壞了。
大抵是心裡面早就有了心理建設,所以,對於眼前的這一切,溫時澍反而都是非常的平靜。
然而,對於段景煜而言,卻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他的臉色已經黑沉如鍋底,那表情,像是要殺人。
溫時澍一抬眸,就看到了段景煜這樣的表情,讓她不由得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溫時澍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老闆,你怎麼了?”
段景煜踩過一地的狼藉,走到了溫時澍的面前,說道:“能猜到是誰做的嗎?”
溫時澍心底一咯噔,下意識地就想要逃避這個問題,奈何,段景煜的目光卻是緊緊地盯著溫時澍,像是要將她看穿一般。
這樣的目光,讓溫時澍備受壓迫,完全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然而,段景煜卻並不給她逃避的機會。
他說道:“不肯說是嘛?溫時澍,你是真的覺得,我查不出來嗎?”
溫時澍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起來,她看住了段景煜,就連呼吸都停滯了片刻。
她看住段景煜,好一會兒,才艱難地開口,“你可以不要逼我嗎?”
段景煜的心臟彷彿被什麼東西給抓住了一般,讓他許久都無法呼吸。
他看住溫時澍,很想要說一些狠話,來讓溫時澍老老實實的告訴自己。
可是,只瞬間,段景煜卻無法對溫時澍狠下來。
他說道:“溫時澍,你是不是覺得,我只把你當成為我工作的工具人?”
溫時澍聞言一怔,瞬間就有一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她不知道段景煜問這話的意思是什麼,一直以來,她也的確是如此認為的。
但是,她並不會為此而感到不高興,這是他們本來就應該如此的關係,她沒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然而,現在被段景煜這樣提出來,卻是叫溫時澍有一些茫然了起來。
她有一些不明白,段景煜問這話的含義。
溫時澍就這麼茫茫然地看住了段景煜,眼神當中的茫然和無措,都彷彿是在段景煜的心口上扎刀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想一些什麼,讓他居然會覺得,被溫時澍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是讓他如此難過的事情。
段景煜說道:“溫時澍,就算我只把你當成工具人,你也為我工作了七年,你真的認為,這七年,不足以讓我對你有一些感情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