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皎大步朝著這邊走過來,卻似乎是沒有看到許沅科他們,徑直越過他們,朝著長椅上正焦灼等待的中年男人大步走過去。
“尚伯伯。”秦皎的聲音脆生生的,在手術室外這樣壓迫感十足的地方,顯得格外的悅耳。
尚耀宗聞聲抬起眸來,就看到秦皎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有片刻的怔愣,隨即啞著嗓音說道,“是皎皎啊,怎麼來寧城了?”
秦皎聽到尚耀宗的問題,小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尚伯伯,你和淺淺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可是淺淺最好的朋友,她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居然都不告訴我,你們就不怕我會生氣嗎?”秦皎說著,還故意皺著一張小臉兒,看上去就是被氣得不輕的模樣。
尚耀宗說道:“事發突然,我也是措手不及,淺淺一直在昏迷當中,這才沒有告訴你。”
秦皎努了努嘴巴,也不知道是不是接受了尚耀宗的這個解釋。
她說道:“要不是我聽到了父親和大哥的談話,我都不知道淺淺出事,尚伯伯,你以後可不能這樣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第一時間就告訴我。”
尚耀宗聞言,倒是很好脾氣的說道:“好好好,以後,不管淺淺發生什麼事情,都第一時間通知你。”
他們的對話聲音不小,加上這邊,也就只有尚耀宗和李秘書在等待,所以,格外的安靜。
這些對話,自然都傳到了江慎堯他們的耳中。
三人互相對視了幾眼,神色都變得複雜了起來。
要說尚耀宗在前途上最大的競爭對手,可以說,就是秦家的這位。
可是,秦皎的樣子,卻似乎是和尚耀宗很熟。
她在尚耀宗的面前,甚至可以說,是帶著小女兒般的嬌憨。
如此詭異的氛圍,讓江慎堯三人陷入到了久久的沉思當中。
終於,還是許沅科打破了沉默,疑惑地問道:“秦尚兩家,應該是政敵才對吧?”
可是,眼下的這個情況,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太詭異了。
“先看看再說。”江慎堯說。
眼下,他們還沒有摸清楚,秦皎到底是為何而來。
單純的只是因為和尚淺是朋友,過來關心朋友,還是,別有目的?
在一切都還是一個未知數的時候,江慎堯認為,他們不可以輕舉妄動。
許沅科總算在這一刻弄清楚了事情是怎麼一回事。
他看向江慎堯,問道:“三哥,三嫂這是在給尚耀宗的女兒做手術?”
江慎堯點了點頭,神情十分的凝重。
手術已經進行了六個小時了,才剛剛將到半程,他現在非常擔心雲司綰的身體情況。
許沅科說道:“那三嫂之後,豈不是會很危險。”
尚耀宗可能會上任的那個位置,雖然說,眼下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秦家那位,可是,盯著那個位置的,卻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
而在秦尚之間,更加具有勝算的,其實是尚耀宗。
眾所周知,尚耀宗在仕途上,其實是沒有任何的軟肋的。
他從來不會給任何人機會,拿捏到他的七寸。
然而,就是一個強大到如此程度的男人,卻有著致命的軟肋,就是尚淺,他的女兒。
尚淺發病,本應該是打擊尚耀宗的最佳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