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懷榛放下茶杯,對江慎堯溫婉一笑,說道:“阿堯媳婦兒是懷孕了?”
江慎堯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邶嬸,我也不在您這兒講究什麼三個月不能說的那些,綰綰現在的確是懷孕了,昨天剛查出來,已經一個半月了,她說自己是醫生,對自己的身體非常的瞭解,讓我不要太緊張,但是,邶嬸,您也知道,我這是新手上路,哪有不緊張的道理。”
徐懷榛聞言笑了下,說道:“你這麼疼自己媳婦兒,倒是好男人一個。”
江慎堯彎起嘴角,接下了徐懷榛的誇獎。
徐懷榛說道:“你稍等一下,我去拿些東西給你。”
說完,徐懷榛就起身往樓梯走去。
等到徐懷榛的身影看不見時,邶凜驍終於忍不住,抬腳就朝著江慎堯踹過去,“江老三,你缺德不缺德啊你,你這是故意跑過來給我添堵是不是,你看我媽都沒有好眼神兒看我了,我現在都快成了我們老邶家的罪人了。”
江慎堯聞言,不客氣地笑出聲來。
邶凜驍簡直要被氣死了,他很清楚,江慎堯就是故意的。
“你知不知道,我作為我們老邶家的獨苗苗,在你已婚的訊息傳來了以後,我每天過的是什麼樣子的日子,我們家的留個祖宗,都快要把我的耳根子磨出繭子了,你知道他們已經喪心病狂到什麼程度了嗎?每天我一回來就擺放了上百張照片讓我挑選,一天三頓的讓我去相親,就想要讓我趕緊找個女人結婚,你可倒好,現在直接殺到我家,告訴我媽,你現在不但結婚了,還要當爹了,你看到我媽剛才的那個眼神兒了嗎?你有沒有看出來她在說什麼?她在說:‘邶凜驍,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我生你有何用?’你說你這是不是要把兄弟我往火坑裡面推,你還是不是人,你們家多肉都沒你這麼會當狗。”
邶凜驍對著江慎堯就是一通炮轟,要不是礙於他家母上大人隨時可能會出現,他一定會對江慎堯拳打腳踢一頓。
這可惡的傢伙,還有沒有一點兒兄弟愛了,就這麼把他這個好兄弟往火坑裡面推,簡直要氣死他了。
江慎堯瞧著邶凜驍這個氣急敗壞的模樣,抿了抿唇,說道:“你這話的意思是,怪我?”
“可不就是怪你,說好的一輩子一條單身狗,你居然叛變,簡直氣人。”邶凜驍說。
江慎堯說道:“我這也是爺爺的安排,你也知道,我並不是主動結的婚。”
邶凜驍聽著江慎堯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話,簡直就想照著他的臉給他兩拳。
反正,這臉他也是不要了,留著有什麼用?
邶凜驍說道:“嘁,你就算不是主動結的婚,你現在還不是愛你老婆愛的死去活來的,那你自己幸福快樂就完事兒了唄,就不能不來霍霍兄弟我嗎?”
每天要從百來張照片裡面挑出感興趣的來準備相親,邶凜驍都想拿著照片割自己的手腕了。
雖然,割腕死不了,但是,他得讓那六位祖宗明白他的決心。
他是絕對不會屈服的。
江慎堯說道:“我看你啊,也就別想那麼多,乖乖從命吧,你也應該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水平,你根本就鬥不過他們的。”
邶凜驍聞言,瞬間就頹了下來。
他瞪住江慎堯,可是,眼睛裡面卻只剩下委屈巴巴了,就像是一個被欺負了的小狗狗,可憐兮兮的模樣,簡直逗樂。
江慎堯突然一臉地疑惑地看向了邶凜驍,說道:“凜驍,你該不會是,不喜歡女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