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家,雲司綰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以後,才去到江慎堯的房間。
一進門,就對上了江慎堯幽邃的眸子。
她下意識地就問了一句,“怎麼了?”
“沒事。”江慎堯回答,聲音有一些冷。
雲司綰莫名地看著他,不懂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說道:“你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江慎堯依舊是冷著聲音說道。
這就讓雲司綰更加的奇怪了起來,想來自己也沒有惹到他的地方,不懂他怎麼突然用這樣的態度對自己。
她今天本來就心情不大好,此刻自然也沒有什麼好心情去哄江慎堯高興。
她走到床邊,說道:“我現在給你按摩,晚一點過來給你換藥。”
江慎堯沒有作聲,只是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瞧。
雲司綰更加的鬱悶,不懂這男人到底是在作什麼妖。
她也懶得理會,更加懶得去弄清楚,只掀開了江慎堯的被子,開始給他按摩了起來。
只是,江慎堯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卻也是真的很難去忽視掉。
雲司綰越是努力讓自己忽略掉,就越是難以辦到。
她皺了一下眉頭,不悅地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就沒有事情要主動告訴我的?”江慎堯問。
雲司綰擰了一下眉頭,對他這話就更加的茫然,脾氣也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說道:“江慎堯,我不喜歡這樣拐彎抹角,我今天很累,沒有心思去和你玩兒這種猜測的遊戲,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不要擺出這樣一副我對不起你的模樣。”
這還是頭一次,雲司綰在江慎堯的面前表現出如此強勢的一面。
也是頭一次,她叫他的名字。
江慎堯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敢這樣直呼他的名字了,尤其還是這樣帶著怒氣的樣子。
這樣的感覺,讓江慎堯覺得十分的特別。
他說道:“我還什麼都沒有說,你哪兒來的這麼大的脾氣。”
雲司綰簡直被氣到腦充血,她所幸挺直了腰桿,直視著江慎堯,說道:“你的確是什麼都沒有說,可是,你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江慎堯,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負,沒有一點兒脾氣,你想給我臉色就給我臉色,根本就不用顧忌一點兒我的感受?”
江慎堯聞言,卻是突然輕笑了一聲,卻叫雲司綰根本就分辨不出來,這笑聲當中,到底是有沒有一點兒嘲諷的意味。
他說道:“雲司綰,你這樣子,哪裡像是好欺負的。”
雲司綰又是被一噎,這下子算是肯定了,江慎堯這就是在故意的針對她。
他就是故意想要惹毛了她。
雲司綰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樣做,對他來說,能有什麼好處。
她只是很無語地看著江慎堯,說道:“你知道,你現在還是一個病人吧,惹惱一個醫生,並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
江慎堯被她這樣威脅,卻絲毫沒有一點兒在意。
他反而是正色了起來,對雲司綰說道:“我以為,除卻是病人,我還是你的丈夫。”
此話一出,瞬間就叫雲司綰整個人都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