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不少補藥,都沒有這般有效減輕。
陶秋菊不敢把金戈鐵馬丸拿出來,畢竟徐溫年紀太大了,別用了這種虎狼之藥後過於亢奮嗝屁了就糟了。
而藥效溫和的六味地黃丸,剛好適合他。
這幾天,讓徐溫感受到了藥到病除、精神大濟的快樂。
陶秋菊則是趁他心情大好之際,提出了需要徐家再撥一批糧草,助金陵度過這個寒冬。
“您放心,這肯定是最後一次了。”她堅決道。
徐溫撇撇嘴,實在是對眼前陶大夫臉皮之厚有了新的認識。
只因為這最後一次,不知道她都說過多少次了,透過信件和當面說,現在竟然還能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不由得讓他對陶秋菊的政治素養,都再高看了幾個度。
畢竟這要在朝堂上混,要的就是這種不要臉的精神,陶大夫顯然已經具備了。
邊上的嚴可求都不由得嘖嘖稱奇,實在是很多混跡朝堂多年的人,都做不到這般。
看著他們明晃晃的眼神,陶秋菊還能怎麼辦,只能硬著頭皮回望回去。
她也實在是沒辦法啊,畢竟這接收的流民不斷超出之前的預期,只得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所承諾的“最後一次”。
“就當是借的,到時候金陵城發展起來,各處房産和商鋪價格大漲,縣衙就能收回很多錢。如今從您這兒拿走的,到時候都折成錢還給您。”她面不紅心不跳地繼續畫餅道。
而她這套說辭,徐溫和嚴可求也是聽了不少回了。
第一次聽的時候,還不由得大贊這個思路之絕妙。
但是聽多了,總覺得有些不信。
不過徐溫身體康複,心情很好,到底了同意了陶秋菊的請求。
“這是最後一次了,我會讓族裡的商船送一批糧草過去,你去找老袁拿。”徐溫說道,這裡的老袁是指徐傢俬兵首領袁將軍。
他們之前送過去的物資,基本上也都是如此轉運。
畢竟東西不少的話,得需要武力保護。
聽了這個承諾,陶秋菊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臉上帶出笑意。
“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徐家幾十年的積澱,可是砸了不少給金陵城了。”徐溫補充說道。
陶秋菊瞭然地點點頭,確實是不少了,地主家估計也沒有餘糧了。
不過按照她的計劃,度過這個冬天,開春之後一切應該都會好起來。
她很有信心,畢竟現在城內大部分土地都在縣衙手裡。
除了用於公共基礎設施和廉房等建設的,其餘就都可以開發為商業地産。
只要金陵城發展起來,無論是賣地皮,還是建了房子或者商鋪賣出來,都是大賺特賺。
到時候收回來的錢,一部分用於金陵城繼續發展,另一部分就償還徐家前期的巨額投入。
有了人口,有了農業、工業和服務業,她相信金陵城的經濟一定能發展起來。
徐家現在的這些投入,不過是再多賣幾批四合院就能掙回來,她一點不帶怕的。
看了她的神色,徐溫都不由得嘆息,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為何一步步如此相信這個女人了。
“你說,不會是她在給我的藥丸裡,下了迷魂藥吧?”徐溫問一邊的嚴可求道。
“迷魂藥不知道,但是陶大夫確實不僅是醫術了得,這口才確實也是不錯,反正我都是信她的,我可沒吃藥。”嚴可求回道。
幾人聚在一起開了一會兒玩笑,又都散開各自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