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憶韻是被綁在了匈奴主將的營帳裡的一根柱子上了,五花大綁的,她強行往前弓著身子,稍微讓自己舒服了一點。
“說,你是來幹什麼的?”匈奴主將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直接翹起來了二郎腿,他身子往後一仰,右手直接拿起來了一個提子,往嘴裡一扔,吃了起來。
聞言,她閃了閃眼,眼神略微有些躲避,“我說我是路過來的,你信嗎……”
“呵。”
對方這不屑的笑聲,讓君憶韻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相信。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
“不會。”君憶韻強硬一笑,“我自己都不信。”
“呵,你就嘴硬吧。”匈奴主將手一抖,雙手環胸看向了對方,“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聽了此話,君憶韻心裡默默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道:“搞得我什麼都知道一樣……”
良久,君憶韻一直都被捆在了柱子上,一旁的匈奴主將一直坐在那裡,喝兩口小酒,啃幾口水果,逍遙的很。
看他心大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今日白天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不帶放在心上的,這都爆炸,死了個先鋒了,怎麼還沒有人在意一下呢?
好歹重視起來,逼問逼問她,好歹讓她知道這東西嚇唬到了他們啊。
君憶韻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匈奴主將,皺了皺鼻子,真不忍多看對方几眼。
喝了不少酒,匈奴主將的臉也開始稍稍有些泛紅,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嘟囔著,“要是有個女人陪著爺樂呵樂呵,就好了。”
聞言,君憶韻忍不住在心裡面嘖嘖,想不到這人這時候還想著跟女人尋歡作樂,要是她的話……
驟然,君憶韻蹙了蹙眉,她若是一直被捆在這裡還不是什麼辦法,她必須想辦法逃出去,眼睛突然一亮,她想到了今日來之前,陳晏殊所交給她的東西。
一種迷香,是他親手交給自己的,說是隻要有人嗅到了這個迷香,不出半盞茶的功夫,變會昏死過去。
迷香就藏在了自己的頭髮裡,若是將頭髮散了下來的話,那麼迷香變會散發出來,而在此之前,陳晏殊便已經給了她解藥,藥效可以維持一天,所以她根本是不虛的。
腦子裡漸漸有了一個辦法,君憶韻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準備開始招呼一下前面醉的熏熏的老兄,她撇撇嘴,長吸了一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子,又清了清嗓子,“喂,前面那老兄?”
“嗯?”匈奴主將原本閉著的眼再次睜開一條小縫,他抬眼看向面前的君憶韻,哼了一聲,便又別過了臉。
不是,她就這麼不該被人注意一下的嗎?
心裡雖有點小埋怨,但總歸還是在別人的地盤,心裡的小莫名其妙的情緒便還是收了起來,君憶韻又一次清了清自己的嗓子,開口道:“那個,這位大哥,你不是要找個女人陪你喝酒嗎?我幫你找個如何?”
聽到了“女人”二字,匈奴主將的眼珠子都瞪圓了,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面前的君憶韻,眉毛略微一挑,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上下瞄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爺我都找不到女人,你上哪兒給爺找來?”
“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