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說可以，那便是可以的。”元真子拍了拍鳳瀾的肩，“節哀。”
亡靈谷中，賀收徒手撕開一隻亡靈，抬眼將視線凝在原本被亡靈擋住的正前方。
一道水幕在他面前凝實，現出一道讓他陌生的身影。
“你？！”賀收擰眉，警惕地掃著面前氣息熟悉容貌又讓他極為陌生的少年。
“三哥。” 寒玉上前，卻感覺到一道殺意襲來。
一塊長腿骨如鋼針般刺進他足前的地面，擋住他的腳步。
他抬眼，目光一黯：“賀收，你瘋了，我是寒玉！”
“呼……”賀收嗤笑一聲，隨意坐在枯骨堆上，用力伸了個懶腰，伸長一條腿，屈起另一條腿。
右手撐在膝上，託著下巴，玩味地打量寒玉：“有意思。”
“服了……”寒玉眼看他一眼，“非得要我不客氣才認得我！”
說著話，他再次朝賀收邁腿。
嚓嚓嚓！
一連三根長骨如鐵釘一般會紮進他面前的地裡，與之前那根排成一排，再次攔住寒玉。
寒玉擰眉：“你什麼意思？”
“上點心吧。”賀收嗤笑著，“要麼，以前要麼是語氣不像，要麼是性情不像，這次，倒是連模樣也不像了。”
寒玉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他已經從賀收的話中明白了許多。
想必這亡靈谷中有什麼會假扮成他的模樣……
賀收抬了抬手，破爛的戰甲下現出身上和手臂上雜駁的傷痕。
“三哥……”他喉中微哽，“我來晚了。”
“少來！”賀收話音剛落，便見面前的少年臉色大變，朝他大喊，“小心！”
賀收也感覺到了身後的殺氣，匆忙回首。
身後，“康陽”正朝他打出一團火球，他避之不及，剩餘的靈力不足以撐起一道金剛盾，卻見一道冰盾擋到他面前。
匆忙間，賀收連退幾步，看了看打得不可開交的一水一火，呵笑一聲，轉身就走。
“現在這些高階亡靈，越來越聰明瞭。”賀收按住大腿上冒血的傷口，一瘸一拐地走到河邊清洗，“竟然能同時變出兩個人的模樣，和修為……”
思量著，他神色漸凝：也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六界現在怎麼樣了……
他是神界秋神，主戰，六界之中鮮少有實力比他強的，他都被困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他們……
不等他想出個答案，面前的河面升起一道水幕，那個容貌陌生的寒玉t站在水面朝他走來：“你！你竟然留下我一個，逃了？！”
寒玉不敢置信地盯著賀收：“你還是我的三哥嗎？”
賀收抬手朝虛空一抓，一把斷戟握在手中。
他緩緩朝後退：“想不到，竟然出現了能溶於水的亡靈。”
握住斷戟的手緊了緊，他定住腳步，將斷戟指向寒玉的方向：“行了，要打就好好打一場，別裝成他們來惡心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