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雪。”
“姜如雪？”
雲辭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星星也問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鳳瀾呼吸微重：“她竟然還活著。”
雲辭亦是滿臉失望。
只有小家夥，事不關己般嗑著瓜子，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見這兩人齊齊朝自己看來，小家夥尷尬地停住嗑瓜子的動作，咕咕噥噥：“她本來是要死了的，但是這個噬心咒世界很養她，或許救活了她呀。”
“為什麼？”縱然在這裡已經過了三十多年，雲辭還是想不明白。
小家夥嫌棄地瞥一眼他：果然不夠蠢是沒資格當哈巴狗的！
“因為她就出生在這裡啊……”她哼哼唧唧，抓起一片碧玉瓜嗷嗚咬了一大口。
果然，在這種時候就要用甜甜的瓜果保持住自己的好心情！
雲辭還沒想明白，鳳瀾已經恍然大悟般大吸一口涼氣：“你的意思是，這裡是百裡莫的化神試煉場？！試煉場裡他和方九娘結為夫妻，生出了姜如雪。或許我們看到的方九娘，也不是白雲山下白雲村的方九娘，而是這裡t的？！”
越說，她越覺得自己說的就是事實真相。
小家夥搖搖頭，匆匆吃完最後一口瓜，把瓜皮丟進空間裡白澤挖好的養料坑裡：“姜如雪是在這裡生出的，但方九娘不是哦。”
方九娘重歸孟婆位時，她在三生石上看到過方九孃的一生。
“那方九娘是怎麼進入化神期試煉場的？”鳳瀾追問道。
雲辭緊跟著點頭，也很想知道。
此時，他甚至忘了，這個小家夥看起來才四歲，是他之前從不願意正眼瞧的。
“邕蛾呀。”小家夥又拿了一塊香瓜，摳出來不愛吃的香瓜子，丟進識海空間裡，“吶，就像這樣，她本來是在修真界的，被邕蛾帶進了這裡。”
想到方九娘，她咂了咂舌。
因為方九娘是孟婆轉世，陰魂的力量比尋常人要強上許多。
偏她又是天生劍骨，被她邕蛾盯上，取了劍骨後，發現不能對她搜魂，便把她的陰魂關進了這一方空間，讓她以為自己還活著，只是與那些看起來死氣沉沉的親人和鄉親並不親近。
再到後來，她甚至習慣了獨來獨往，還因為悄悄學會了一些偏門的術法怕被發現，而躲著大家。
直到看到三生石上的一切，她才知道，那些親人和鄉親都是虛幻，這方空間裡唯一真實的兩個人，是自稱叫姜奎的百裡莫，以及他們所生的女兒姜如雪。
“方九娘也是天生劍骨？！”雲辭以為自己聽到了什麼天荒夜譚。
小家夥認真地點頭：“對的哦！”
孟婆渡那麼多人忘卻前塵，重新開啟人生新篇章，功德無量，天生劍骨一點也不奇怪。
“如果她是生下姜如雪的時候還活著，那姜如雪的天生劍骨就不會有問題了。”小家夥悲天憫人地一嘆。
“姜如雪真的是天生劍骨？！”這回，雲辭和鳳瀾異口同聲地表達出了不可思議。
不過，兩人畢竟是一宗之主，很快便將驚訝的表驚收了起來。
小家夥揉了揉已經有些飽了的小肚肚，把香瓜切成一小塊一小塊串起來：“對呀對呀。不過，她半人半鬼，她長大了，劍骨不會跟著長，所以就出問題了。”
略一頓，她又想到了另一個人——方十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