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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可曾悔 神獸白澤，六界……
小家夥翻了個身, 頭頂上的呆毛不高興地顫了顫，彷彿被吵到了。
“噓……”
聽這一聲，元真子和夏萬法才驚訝地發現, 軒轅林已經醒了, 面色紅潤, 不像是個被抽了靈根一日的人。
“這……”元真子一個隔音符貼到星星身上, “發生了什麼？”
略一思量, 他又問：“星星把那根水靈根洗幹淨給你了？”
“不。”軒轅林垂眸看著星星, 語氣極為恭敬和溫柔, “師父她把自己的靈根分了一半給我。”
“什麼？！”元真子驚得跳起來, 顧不得形象，“她怎麼……怎麼能做這種傻事？！沒了靈根，她怎麼辦？修真界怎麼辦？”
一瞬間，許多種悲觀的想法湧入腦中。
“不必擔心。”軒轅林笑道，“師父還小，多吃些東西，很快能恢複的。混沌靈根不同於旁的靈根。可自行複原。”
“混沌靈根？！”夏萬法近乎尖叫, “你說星星, 星星她是混沌靈根？混沌老祖的靈根？”
元真子神色間微愕, 但遠沒有夏萬法那麼強烈的情緒。
“你們不知道？”軒轅林也詫異了。
對元真子越發起敬。
混沌靈根是修真高於神與仙的靈根，凡人用的測靈石根本測不出來, 只會引動天道之氣, 讓天道和那位連他也無能為力的人察覺她的位置。
可元真子即便不知她的靈根, 也對她如此寵愛，混元宗的眾人亦對她尊重疼惜，這是他不曾想到的。
“啊……只是有所猜測。”元真子道。
至於旁人有沒有猜測，他不知, 但他猜測後，便將這事放到一邊，不去深究。
夏萬法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她……她怎麼會有混沌老祖的靈根？”
“不是她有混沌老祖的靈根，而是她就是混沌老祖。”軒轅林脫口而出。
元真子瞳仁猛地一縮。
“哈？！”夏萬法失笑，“你這孩子，怎麼什麼玩笑都開？混沌老祖在混沌初開時便歸於混沌，咱們混元宗都是他的弟子創辦的，什麼混沌靈根都是傳言。誰也沒見過她，如果不是有混沌空間的存在，甚至都不會有人再相信混沌老祖存在過。可再怎麼樣，她也不可能是個三歲的奶娃娃。”
連連擺手，夏萬法越說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再說了，如果混沌靈根，真的可以分出去之後再生，那把她靈根掏出來，誰都分一點，大家都得混沌靈根，豈不都成混沌老祖。”
軒轅林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緊緊地盯著夏萬法。
夏萬法往後退了一步，看看四周，默默拉緊了衣服：“奇怪了，這屋裡怎麼突然變這麼冷？明明春天了。”
“這世間哪裡有混沌靈根？”元真子頷首笑道，“只是我因為靈根受損，創了一套不用靈根也可修煉的法子，教給了星星，星星又教給了你。”
他拍了拍軒轅林的肩：“好孩子。你和星星先好好休息，我們去給她尋些吃的。等她醒來吃。”
軒轅林垂眸恭敬道：“是。”
元真子又道：“星星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