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平川：“……”
星星又帶著他去了月光的房間。
“咦？！”月光房間裡空無一人，她納悶著，“哪兒去啦？”
猜到她想做什麼，馬平川默默地跟在她身後，不作聲。
小家夥又帶著他去了陸戰野和蘇刑的住處，都沒有人。
“他們三個，都幹嘛去啦？”小家夥撓頭，“那我們去看六六。小白說，讓你多到熟悉的地方轉轉，或許能有用。有用嗎？”
她期待地看向馬平川，在他的沉默中，也沉默下來。
他們來到元寶的住處。
少年睡得倒是沉，只是不知夢到了什麼，清俊的臉上滿是痛苦和驚懼。
“他……他是小六？”馬平川喉頭一哽，提了質疑，“你一定是在說笑。我離開的時候，小六就八歲了，是個愛吃的小胖子。八歲，兩百多斤呢！”
他看向星星，馬嘴咧開：“他才十四五歲，不是我的元寶，對不對？”
“六六！”猝不及防的，星星張口就喊。
馬平川慌得一匹，趕緊捂住小家夥的嘴，拉遠。
“你不糊塗啊。”小家夥疑惑，“你明知道那就是六六，為什麼要說不是呢？你們大人真奇怪。嗯……大鬼也奇怪。”
她又找到了一點做小孩子的樂趣。
星星打了個大哈欠，決定不和這種別扭的鬼計較。
等幾天，她又把馬平川給召來了。
這次馬平川手裡空空如也，只拿著還繞著鬼氣的銀戟。
“窩想到啦！”小家夥一臉驕傲，“你看他們想不起來，去看姜如雪啊！”
“姜如雪？！”馬臉上有了一點笑意，“那個溫柔又率直的拔劍宗師妹？”
但這個笑容沒有完全揚起就僵硬，變得有點扭曲。
他捂著心口，不知為什麼，有些難受，笑不出來。
“抱抱。”小家夥對他張開雙臂，“咱們現在就去拔劍宗。聽說她劍骨出問題啦。”
聽說她劍骨出問題啦！
她劍骨出問題啦！
她劍骨……
出問題……
馬平川驀地抱住頭，腦中不住回響這句話。
久沒等到他反應，星星疑惑抬眼：“小馬？”
馬平川沒應聲，翻身便從原地消失。
“這到底是有用還是沒用啊？”小家夥騎著白澤在宗門裡溜達，一面啃果子一面嘀嘀咕咕。
孫極樂已經帶著新招收的弟子從人間回來，外門弟子的新舍裡住滿了人，這是十二年來頭一遭。
明天，就是元真子為紀星舉辦的收徒儀式，同時，也會讓各位長老峰主們挑一挑新弟子。
新弟子弟子舍裡，燈已全熄，陳長老停在弟子舍間，眼中含笑，靜靜聽著裡面不老實睡覺的小鬼頭們討論明天會被哪位長老、峰主看中，亦或是對未來有什麼期許。
他想起，十二年前，聽到這種聲音時，他都會出聲斥責，讓他們遵守紀律，而現在……
他搖搖頭，緩緩抬步。
卻看到一隻長得像羊的靈寵停在自己前方不遠處。
靈寵上坐著個小娃娃，抓著個果子啃著，好奇地打量著他。
咔嚓，咔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