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如今天香樓已經是遍佈各個地方,每天的盈利都是上萬兩銀子,最初跟著她的這些人,幾乎沒有在插手瑣事,都是由手下的人辦理。
他們則是以天香樓為一個掩體,暗中幫助張怡成立起自己的勢力。
緩緩站起身子,張怡走到窗前,似乎還能聽到文夭夭刻薄尖銳的斥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先發制人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如今便是一個不錯的時機,在人心惶惶的時候,暗中下手,最後將文家一網打落,絕對不留任何後手,也不給他們反擊的餘力。
這就是張怡一貫的作風,習慣性的一擊必殺。
大概到了傍晚時分,秦生才從禦書房回來,渾身都是疲憊,連晚飯都沒有吃,就直接進了自己的書房,招集門客,在裡面商議事情。
雖然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張怡還是忍不住擔心他的身體,人是鐵飯是鋼,便讓手底下的人專門熬製了烏雞湯,想要給他補補身子。
進入書房,門客已經走得差不多了,秦生孤身一人坐在書桌之前,揉著太陽xue,看樣子十分疲憊。
看到他如此樣子,張怡眼睛裡的柔情都快要溢位水來,她緩步走了過去,雙手扶在他的肩膀上,輕柔的揉按起來。
感受到她的動作,秦生直起身子,微微一笑,握了握她的小手,臉上的焦慮憂愁稍微掩蓋了一些,“你來了,吃過晚飯了嗎?”
兩人之間就如同最尋常的夫妻一般,張怡溫柔的點了點頭,看向桌子上擺放的宣紙,盡是秦生想出來的賑災辦法。
也知道這段日子估計又要嘔心瀝血,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開啟了自己帶來的食盒,烏雞湯還是溫熱,散發出一股濃鬱的香味。
秦生挑了挑眉,雖然如今沒有什麼食慾,但是面對張怡的一番好意,還是乖乖喝了幾口,卻發現張怡緊緊盯著自己,似乎害怕他出事一般。
“你已經知道朝廷裡的事了?”
雖然是這樣問,秦生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如今張怡也算是京城第一富商,富可敵國,手底下肯定有自己的勢力。
秦生對此心知肚明,甚至還屢次出手幫助她形成自己的勢力,推波助瀾,畢竟文家勢大,若是張怡不儲存實力,一定會被文夭夭欺負。
至於如今的事,京城皆知,幾乎是人心惶惶,更可況是張怡。
她微微點了點頭,“江南鬧了瘟疫一事確實比較難辦,朝堂中現在怎麼說?”她絲毫沒有避嫌,而秦生更是沒有多心。
他沉著臉搖了搖頭,“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前些日子皇兄才派人支援了西北邊塞,又修繕了祖宗皇陵,再加上太後,皇後的生辰,國庫如今空虛,一二月尚可支撐,若是長久以往,恐怕……”
秦生皺著眉毛,憂心忡忡,如今製造解藥還算是來得及,只是那杭州巡撫太可惡,為了一己私利知情不報,才導致如今的嚴重後果。
只不過如今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他嘆了口氣,“國庫空虛則朝廷不穩,朝廷不穩則民心亂,長此以往,必定出了異心,更何況……西北邊塞還有人虎視眈眈。”
張怡抿了抿唇,手指絞著手帕纏在一起,“如果確實如此,到時候王爺如果需要的話,我這裡還是有一些積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