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見到垂頭喪氣的文夭夭,文景山嘆了一聲,“姐姐,你這又是何苦!”
聽到熟悉的聲音,文夭夭抬起頭來,見到文景山感覺比之前更親近了一些。
“景山,幫幫姐姐,除掉張怡那個賤人!”
文景山沒有搭話,看了看滿地的狼藉,搖頭道:“文夭夭,虧你還是丞相府千金出身,怎麼一點腦子都沒有!”
“我……”文夭夭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更加生氣,“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你不幫我,卻還如此數落於我!”
文景山以腳踢了踢滿地的碎瓷渣,走到文夭夭身邊坐下,靈兒端茶上來,文景山接過,示意靈兒打掃幹淨後去門外守著。
文景山喝著茶,見文夭夭氣順了,方才放下茶杯,靈兒換了往日丞相府常燻的薰香,退了下去。
“氣可小一些了?”良久,文景山終於開口。
文夭夭不願理他,扭了頭哼了一聲。
“與其跟我鬧脾氣,不如好好想想,怎麼把你這情敵除去,讓秦王迴心轉意!”文景山也不惱,氣定神閑。
文夭夭急了:“你可有辦法?”
文景山誠實搖頭,“沒有。”別說他沒有辦法,就是有辦法,現在也無法實行。
張怡是首屈一指的富商,掌管了國都內大半的經濟脈絡,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定然不是無能之輩,貿然行動,只怕張怡沒有死成,他會先落了馬。
然而這番思量倒是讓文夭夭冷笑了起來,“平日裡總聽你誇海口,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文景山沒有反應,回答道:“你激我無用,我讓你嫁給了秦王,滿足了你的願望,而你呢?剛入王府不知韜光養晦,落到這般田地,還不是你自找的?”
“她不過就是一個商女罷了!憑什麼與我平起平坐!”文夭夭吼了起來,滿心不甘。
文景山看著她怒火中燒的樣子,再嘆息一聲,“姐姐,秦王府不是丞相府,不再是你能掌控的地方。你的婚事確實是由皇上做主,但是如何得來的王妃之位,你忘了嗎!”
一番話讓文夭夭冷靜了下來,她默不作聲,反而顯得楚楚可憐。
畢竟是親姐弟,文景山也不忍心文夭夭這般落魄下去,他沉吟半晌,說道:“辦法倒是有,只不過這些時日,你要消停一些。”
“那豈不是給張怡那個賤人機會?”文夭夭叫出聲,見文景山眉頭緊皺,連忙住了口,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了。
文景山這才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張怡地位穩固,又有秦王暗中保護,我們是動不了她的。但她即為人婦,如今掌了王府的瑣事,難免就會有很多事情上不了心。”
文夭夭不明所以,文景山笑道:“她是商人,她管了府中雜事,必然沒有心思再管其他的事。這女人吶,相夫教子才是大事,若管的太多,可能會事事不順了。”
“你的意思是……”
“從她身邊最信任的人開始下手!”文景山眸光暗了暗,“她那個義弟,如今多大來著?”
文夭夭想了片刻:“好似已經十五六了,到了弱冠的年紀。”
文景山笑了,“這個年紀,離經叛道,做出出格的事情,是再正常不過了!”
看著文景山高深莫測的笑容,文夭夭頭皮麻了麻,略一思索,知道了文景山的意思,跟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