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命人打掃了地上的狼藉,又端來了一杯新茶,立於一邊,見文夭夭始終繃著臉,上前說道;“王妃,奶嬤嬤昨日跟奴婢說了,她知道張怡那賤人肯定會有後招,所以回丞相府複命前,特地讓奴婢跟您說……”
“說什麼!”文夭夭沒好氣,奶嬤嬤見多識廣,偏偏需要她的時候她不在,真是氣人!
“她說不要管別人怎麼說,只要做好王妃這個位子,管好王府,再大的謠言也能輕而易舉攻克下來。”
“管好王府?”文夭夭氣極反笑,“你可看到了,現在外面怎麼說我這個當家主母?還管王府?你問問那些人,可記得我還是這個府裡的王妃!”
靈兒噤了聲,在文夭夭又要摔第二件新瓷器時連忙阻止,“王妃,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與其幹坐著受氣,不如趁早出擊!”
文夭夭摔不成新瓷器,跺了跺腳,坐於凳上緩了緩心神,“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出擊法?”
看到文夭夭逐漸冷靜下來,靈兒也算鬆了一口氣,她想了想,說道:“王妃不如試試跟王爺哭訴一番?”
“這能有用?”文夭夭心中質疑的很。
“奴婢打聽過了,張怡並沒有將您責罰紅綢的事告訴王爺,她自知理虧,肯定不敢告訴王爺。可您是正妃,是王府主母,也是皇上賜的婚,王爺念在丞相府的份上,肯定不會責怪您,只要王爺不責怪,流言蜚語定能很快攻破。”
文夭夭沉吟了一番,點了點頭,“好,就照你說的做!”她就不信,有王爺在她身後,她張怡還能翻了天不成!
打聽到秦生正在書房批閱檔案,文夭夭細心打扮了一番,讓靈兒帶路去了書房。
秦生正在看南部治理水患的方案,這些日子皇上因為天災,常在大殿上發脾氣,人人自危。他揉了揉眉心,雙眉幾乎糾結到了一起。
“王爺~”還沒看出什麼名堂,就聽門外一聲委屈,文夭夭徑自闖了進來,滿目淚光。
“你這是怎麼了?”秦生收起文案,擰眉看著她。
“王爺,臣妾委屈。”文夭夭咬了咬唇,眉目婉轉,一張絕美的臉上泫然欲泣:“臣妾最近不知得罪了誰,竟有人傳揚臣妾這個王妃做的不好,讓人平白嘮了舌根!”
話及此,秦生當然明白過來。他不管府中事,可並不代表不會聽,何況這兩日張怡面色古怪,他有心探索,當然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張怡雖不說,但明擺著是在試探他,他輕笑一聲:“這丫頭……”
文夭夭沒聽到秦生的小心思,繼續說著:“王爺,如今臣妾代表的可是王府的顏面,懲罰一個小小的奴婢卻被人如此詬病,只怕是有人看臣妾不滿,故意為之,還望王爺早日查出幕後黑手,給臣妾一個公道!”
秦生沉思了一會,就在文夭夭以為他會替自己做主時,卻不料秦生接下來的話讓她徹底愣住。
“王妃說的沒錯,以王妃的性子,管理王府著實屈才了,這管理一職就暫且交給怡妃吧。”低吟片刻,秦生又言,“王妃性格急躁,需要好好改改,府中有不少佛家書籍,王妃領了,修身養性罷!”
他起身,看了看門外漸黑的天,“行了,本王也該去用膳了,王妃便回吧。”
話說完,便離開了書房。
文夭夭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大喊了幾聲:“王爺!王爺!”卻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