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不同?”文夭夭喃喃的重複著這句話,忽而眼淚滾落出來,何以不同,無非是她入了他的心而已,所以就和自己不同了麼?
心頭漫上一種尖銳的疼痛,如同細細密密的針來來回回的紮一般, 文夭夭忽而露出一抹苦笑,低低的說:“是,臣妾知道了。”
張怡看著文夭夭落寞的走出去的背影,無端的有些心酸。
看得出來,文夭夭不知在什麼時候,真正的喜歡上秦生了,所以才會聽見秦生如此直白,卻劃分了親疏遠近的話語之後,才會受了這般深重的打擊。
愛情總是純淨美好值得祝福的,不管動了愛唸的人是誰,它都是這世間最最純淨的感情,不為血緣,也不為利益,緊緊只是心中最誠摯的喜歡罷了。
也不過片刻,張怡心中那一點酸澀就退去了。
不管文夭夭是真喜歡,還是假喜歡,她都不會想讓的呀,既然這樣,那文夭夭在什麼時候對秦生動了真正的感情,那又和她有什麼關系呢?
見秦生的心情還是不怎麼好,張怡主動的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道:“還在不開心呢?人都走了。”
秦生低頭複雜的看了一眼張怡,曾經在將軍的面前沒有及時的看出將軍對他的感情,這一次文夭夭的感情他卻是及時的發現了,因為沒有誰,只是在追求利益的時候,會露出這種由心底蔓延開來的悲傷。
想到文夭夭之前做過的那些惱恨的事情,其實也不全是她的錯,文丞相和文景山對她的縱容,早已經將文夭夭養成了那樣的性子,這樣的一個性子,想要得到什麼不擇手段幾乎是理所應當的,才有了後來的那些事情。
說道第,文夭夭也就是個任性些的孩子,任性過了度,讓旁的人受了傷害罷了。
忽而,張怡的眼睛一眯:“你該不是同情她了吧?可別忘記了,若非幻舞香,你我何須如此……不,是我何須如此,你麼,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多好?”
“娘子,你可冤死我了!”秦生見張怡說氣話了,連忙從身後將她攬住,軟聲討饒道,“為夫有娘子一個就已經足以,其他人可敬謝不敏。”
她揚起頭,靠在他的脖子上,能看見他的睫毛有些微翹,也能看見他落在她臉上的眸光中滿滿都是她的影子,心一下子就滿了,那一點不快也隨之煙消雲散了。
秦生見她眸光如水,也是心軟的一塌糊塗,自己剛才可真是相差了,幸虧還沒有讓娘子知道,不然定然又會和娘子兩個爭吵一番了。
文夭夭錯不錯都不重要,再者受什麼樣的教育不是她能決定的,可那些事情總是她做下的,享受過被百般疼愛和縱容,自然也應該承受起因此而帶來的後果。
時間有些晚了,過不了多久就是晚膳的時間了,秦生手中的事情也還比較多,不是一會兒就能做完的樣子,現在被打斷了,再去理順都要好些時間,不如今天就暫時放開,明日再做也是一樣的。
張怡看的都是些打發時間的閑書,丟開來都沒有注意是哪一本,再看另一本又不夠看出頭緒來。
如此,兩人一拍即合,決定一起在府中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