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和秦生兩人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彼此早已經成為彼此生命中不可分割的另一半,在聖旨賜婚之後,且秦生為了補償,還將自己的暗中的勢力都給了張怡一支,就是為了穩固張怡在府中的地位。
他為她做的,已經足夠的多了,如今這樣局面的形成,並不是秦生的錯,張怡要怪也怪不到他的頭上去,他和自己,同樣都很不好過,彼此依偎來不及,又怎麼會再生怨懟。
張怡見再沒有說服皇上收回成命的可能,也不願再和皇上多說,便請求退下了。
皇上有心想留,可留著又能幹什麼,徒增傷感麼,便低頭批改自己手中的周奏摺,任由張怡離去。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捏著朱筆的手指因為用力泛著青白色,他是用了多大的耐心,才沒有說出不許她離開的話。
張怡從殿中出來,呼吸了一口外面輕松的空氣,再看擦紫嫣紅的各色花草,心情明媚了許多。
視線往前看去,就見那花圃中間,有個身材頎長,玉樹臨風的男子,低著頭徘徊者。
“秦王爺。”她輕輕的喚了一聲,秦生立刻看了過來,然後見到是張怡,立馬的快步走過來。
他走近她,神色是不掩飾的擔心,拉著她的手,關切的問道:“皇上可有為難你?”
張怡笑著搖頭:“沒有,咱們回去吧,我想去看看嫁衣,你知道的,我不會女紅,這個得去買才行。”
“好,我今天正好有空,就陪你去。”說道嫁衣,秦生的心一痛。
其實嫁衣,他早就備好了,想著成親的時候能給張怡一個驚喜,可惜的是,壞人作祟,張怡沒有辦法以王妃的是粉嫩嫁入府中,那一套王妃規格的嫁衣,她便不能穿了。
那一套嫁衣,秦生請了二十幾個繡娘,花了近一年的時間才做好,甚至那時候,張怡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惜如今,卻只能在庫房中慢慢的變舊,而不能穿在它的主人身上了。
張怡感覺到秦生的興致有些低迷,問道:“怎麼啦,你不會是在介意我不能親自繡嫁衣吧?”
在國朝,女子親自鏽嫁衣代表著幸福,嫁衣越精緻,祝福越多。
“若是你不高興,那我就自己繡就好了,紅衣會不會,讓她教我也成啊,只是初學,肯定鏽繡很難看,你要是不介意,我是沒問題的哦。”張怡俏皮的說著,想著她穿著一身繡的不怎麼精美,甚至有些粗陋的嫁衣,和秦生拜堂的場景,就有些好笑,覺得甚是有趣。
但是笑著笑著,嘴邊的笑意就僵硬住了,她怎麼忘記了,她進門的那天,也是文夭夭進門的那天,按照禮法,和秦生行夫妻大禮的人是文夭夭呀,不是她。
心口堵的真難受,再想想自己當初和秦生的婚禮……她原本想著足夠簡陋,此刻又慶幸起來,因為有了那一場婚禮,所以他們之間到底還是有過儀式的,且,即便眾人不知道,他們卻是最初的原配夫妻,她早已經成為了秦生這個人的原配發妻。
秦王爺的原配將是文夭夭,秦家養子的原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可她喜歡的人,僅僅是那個人,原配發妻,他承認的妻子,從來只有她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