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怡,朕記得你是喜歡花的,你看朕這盆怎麼樣?這是早上他們才送過來的。”皇上將張怡的話題錯開了,故意迴避了張怡的問題。
若這裡是天香樓,皇上還是曾經的客人,張怡想說什麼自然就能說,可這裡是皇宮,人雖然還是曾經的人,但是要說什麼,卻要經過那人的允許才可。
皇帝不說允許她陳情,張怡就不能說,何況皇上還問她花兒怎麼樣呢。
張怡的心思盡在賜婚的聖旨上面,哪裡有心情來賞花?便只是東拼西湊的胡亂的說了幾句。
皇上不置可否的笑笑,偶爾會附和或者誇獎一兩句,他原本也不是要張怡來賞花,不過就是想多謝和她相處的時間罷了。
張怡幾次想要稟告來意,卻都被皇上用話題給岔開來,她心中漸漸就明白了,皇上這是不想她提起聖旨的事情來,既然提都不願意被提起,那就更知道皇上的主意已定,難以更改了。
她的心中寒意漸重,慢慢的猶如被覆蓋冰雪的寒冬,只是喜歡一個人,想和這個人相守而已,怎麼就這麼的難呢。
可即便是明知道會鎩羽而歸,張怡也不想不戰而退。
當皇上又拿出一副話要和她討論的時候,張怡猛的跪了下來,說道:“皇上,張怡請求進宮,本為有要事相求。”
她一跪下,皇上拿著畫的手就僵了一下,半會兒皇上才將畫懶懶的給放在桌子上,無奈的談了一口氣。
拖了這麼久,該來的還是來了。
皇上沒有說允許她稟告,卻也沒有阻止。
他不想答應,可他也知道,他不答應,張怡就會一直堅持,她這樣果敢堅定的性子,也是他喜歡欣賞的性格之一,但是當她用這種性子面對他的時候,皇上就覺得分外的難受了。
“皇上,請皇上收回成命!”張怡緩緩的磕了一個頭,請求皇上。
皇上一喜,猛然往張怡哪裡走了兩步,語氣都是藏不住的驚喜:“張怡,你決定不嫁給秦生了嗎?真好,真好……真對,他有什麼好的呢……”
皇上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了,張怡聽後心也堵的慌,原本為了皇上賜下的那一道聖旨,張怡對皇上是心有怨恨的,可見到皇上這樣子,也莫名的心酸,拋開皇上的身份不談,其實他也只是一個求而不得的人,其中痛苦,愛過的人沒幾個不知道。
但她能為皇上做的,也只有這一點兒的心酸而已,情之一事,向來不由人做主,她心繫秦生,便註定只能辜負皇上的這一份深情了。
張怡吸了吸鼻子,對皇上說道:“皇上,我有證據要給皇上看。”
皇帝皺著眉頭,有些不解,證據,什麼證據?張怡說這個幹嘛的,莫非她不是過來請求他取消平妃的聖旨的?
他接過來張怡遞過來的牛皮紙,上面羅列著幾個名詞,他一時沒看懂,細看之下,才發現這像是一個藥方子。
皇上疑惑的看著張怡,她給他這個是幹什麼的?
便聽張怡說道:“皇上此刻一定很疑惑,讓民女慢慢的和皇上說清楚它是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