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小事,還是表現張怡的小小佔有慾的小事,秦生自然歡喜的應下了,接著過去換衣服。
張怡對著銅鏡看了好幾遍,裡頭的人影並不清晰,大約只能看出氣質很好,有些憋悶,想念前世纖毫畢現的玻璃水銀鏡,不過也就是想想罷了,她可沒有旁的穿越女主那麼厲害,連玻璃水銀這樣有點技術含量的東西都弄得出來,只能忍受這銅鏡了。
忽而,她眉頭一挑,玻璃其實也不是很難的工藝,水銀不好弄的話,玻璃一面用銀子也是可以的,就是造價更高一些,但是國朝的貴族從來不差錢,興許,有機會的話,她可以弄的試試看。
不管以後弄不弄,現在的確沒有,銅鏡又著實看的不舒服,她就轉身來,讓紅衣給好好的看看:“紅衣,可還有哪裡不妥當?能不能在氣場上絕對的碾壓文夭夭?”
“挺好了,這簪子,換一支紅色的,氣質會更好,也可以示威。”紅衣說道,挑了一支紅色的寶石簪子給張怡看。
紅色,在這個朝代只有正室才能用的顏色,張怡帶這個挺好,讓文夭夭別因為有一紙聖旨就得意忘形,秦生可不喜歡她呢,而且,沒有成婚,變故也挺多的。
兩人挑挑揀揀的,總算打扮的主僕都滿意,但是怎麼秦生還沒有過來呢?
“要不你去問問?”張怡說道,“哎,算了,還是我去看看好了。”
反正他們家,和別的氏族不一樣,像什麼即便是夫妻,也不在一間房,早上男主人換衣服,做妻子的還必須伺候,若男主人不在妻子這裡留宿,或者更衣,妻子就不能隨意跑過去。
張怡和秦生相識於微末,農家裡規矩小,後來彼此心意相通,秦生就更加看重張怡,再加上他自己本性也不怎麼在乎那些虛禮,這邊宅子和那邊的王府中,規矩就不怎麼嚴苛。
正出了廂房的門,迎面就遇見了秦生,沒有換上張怡說的那套玄色的衣服,反而穿了一身薄的鎧甲。
這件鎧甲不曾上過戰場,是回京之後,特意做了在軍中的時候穿的。
“是軍中有事情嗎?”張怡微微蹙眉,擔憂的問道。
“嗯,有點急,不過沒有危險,我去處理下就好。”秦生回道,看見張怡身上的穿著之後,明顯已經打扮好,要前去赴宴了,他的眉頭皺了皺,用商量的語氣說,“要不讓下人過去推了,等下次機會咱們一起過去。”
文丞相府在秦生的心中就是張怡的龍潭虎xue,裡面個個都對張怡不懷好意,她一個人去,秦生是半點不放心。
張怡笑著說:“防備下就好了,不會被她算計到的,你放心去辦事就好了。”
“上次不也防備著?”秦生還是不放心。
“不一樣呀,上次那丫頭不謹慎,這次帶的可是紅衣,紅衣你還信不過嗎?”見秦生還是不同意的樣子,張怡說:“等下次,他們有證據也處理幹淨了,今天去是最好的機會了,再說,文夭夭最近不是在向我示好嗎,她輕易是不會與我為難的。”
秦生看了看紅衣,紅衣的本事他當然是知道的,但人一旦涉及到在乎的人,在乎的事,就會變得有顧忌,他怕萬一紅衣沒有顧及到呢,出了事情怎麼辦,張怡出一點不好的事情,都是秦生的不能承受之重。
“若真的錯過了,查不出來,就算了吧。”在他的心中,張怡的分量比他自己要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