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生颳了刮她的鼻子:“別太累,王府不大不富裕,養一個你還是綽綽有餘的。”
張怡笑道:“那是嫁妝。”
四個字,讓秦生的心情又飛揚上了一層樓。
在一邊一直充當背景板的侍衛,看到主子和夫人和好,也鬆快了一口氣,覺得這樣才好嘛,夫妻同心,其利斷金,還有誰能和他們作對的呢。
翌日很早,張怡就出門去天香樓了。
不止是和秦生相處的這兩天,就是之前和他冷戰的那半月,張怡也沒有往天香樓去,鴻雁他們雖然靠譜,可她作為東家,將事情都甩給他們也的確不好。
“鴻雁,近日生意如何呀?”一進去,張怡就笑著和鴻雁打招呼。
鴻雁聞聲回頭:“你還知道來呀,不過,今天的臉色是真的好哦,可是遇見什麼好事了?說出來我也沾沾喜氣。”
“好事算不上,但是壞事結束了,你說值不值得高興?”張怡一邊說著,一邊往櫃臺後面走去。
“小二,再將你們的招牌菜給小爺我上兩個來。”一道囂張且熟悉的年輕公子的聲音響起,張怡抬頭看去。
原來是文景山。
真是晦氣,文景山怎麼會到她的店中來吃東西?
在張怡抬頭看他的時候,文景山也看見了她,咧嘴一笑道:“張小姐總算來了,我為了見你,可是都來好幾天了呢。”
文景山說話大大咧咧,絲毫不在乎張怡的名節,甚至說,還是為了故意的毀壞張怡的名節,這樣張怡就更加不能和文夭夭相爭了。
果然,他話音一落,周圍的人就用好奇的目光來看張怡,活像是張怡和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系一樣。
張怡面色都不變,冷冷的說:“想來文家小公子的記性不太好,不過才半月的時間而已,竟然不記得了,莫非是再想讓秦王爺來趕你一回?”
半個月前,文家姐弟被人趕出天香樓的事情沒有多少人看見,但是畢竟是個稀奇事,被人一傳,也就人盡皆知了。
這會兒讓張怡一提起,大家就想起來了,明明是仇人的關系,兩人怎麼可能有舊情,嘖,這文家的公子,也太沒有品格了,竟然故意來壞人姑娘家的名聲。
文景山氣惱,這張怡果然和他姐姐說的一個樣,討人厭的很。
被寵溺慣了的公子,都是受不得氣的,頓時臉色就變了,再說,他不是真的來和張怡敘舊的,不是今天出門遊玩,遠遠的看見貌似張怡,就特意到天香樓看看,若是真的是她,來刁難刁難也好,半個月前被掃地出門的仇,可不是就那麼輕易算了的。
“秦王呀,你覺得秦王會來趕我嗎?我可是不久就會成為他的妻弟了呢?”文景山知道張怡的軟肋在哪,戳起來自然毫不留情,張怡也最是聽不得這一茬,哪怕是有了秦生的保證,可那個女人,願意自己的別的女人掛著自己男人未婚妻的名聲?
文景山見她面色難看,越發得意了,對周圍的客人們說道:“想來京城的百姓們都是聽說過的,我妹妹,文丞相家的大小姐,不久就要嫁給秦王爺了,我爹爹高興,到了成親的那天,給大家擺流水席呀,還請大家賞臉都來呀!”
丞相家的公子這樣說,在場的百姓還有敢說不去的,再說了,免費的席面不吃白不吃,還是丞相家的,一定很豐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