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呆到了點,起身,去書房處理公務,亦是帶著腦子不帶靈魂的狀態。
只是今天偏有些不同,路旁邊一隻粉色的繡袋落在路邊上,上邊一個黃色的可愛的鴨子。
秦生的腳步立刻停下了,眼光也如同被那個繡袋黏住了一樣,他緩緩的彎下腰去,將那繡袋拿在手中,珍而重之的捧著,目光虔誠的猶如對待稀世珍寶一樣。
這樣的繡袋,這樣稀奇的花紋,除了張怡,這整個國家,再無一人有。
她來過!
秦生激動的手都抖了,她來看他了,他還沒有完全對她失望!
“去問,夫人是不是來過。”秦生吩咐侍衛道,不是他不信,而是這一分情上,他再也不能承受多一點兒的打擊了,一點點的不確定,都會讓他惶恐。
侍衛很快回來,將門房的話轉告給秦生:“門房說夫人來過,就在大約半個時辰前,不過卻連半刻鐘也沒有待上就走了。”門房還在納悶呢,但是張怡是自己出去的,也就不敢確定在秦生面前,她有沒有失寵。
“她來過,她真的來過!”秦生的喜悅已經不止在眼中,一雙眼眸已經盛不下他的歡喜,不是狂喜,侍衛從來沒有見自家王爺這樣失態的模樣,幾乎沒有詞語可以形容。
秦生就像個中了獎的賭徒一樣,拔腿就奔出了府門,他忘記了自己有馬車,也忘記了自己會輕功,完全用腳力,用一個人的爆發力,一口氣跑道了張怡的家門前。
兩尊石獅子立在府門前,威嚴又無情,他的喜悅在看見這冷漠的石雕之後,立刻向一盆水潑在熊熊的大火上,被澆了一個透心涼。
他後知後覺的想起,門房說的半個時辰前,他正預設文夭夭將香囊系在他的腰帶上!所以,所以是因此,張怡才會只待了半個時辰不夠就跑了,是這樣吧。
可他尤不死心,好不容易生出的希望,不到窮途末路怎麼會湮滅?
秦生上前去敲門,鐵環撞擊著瑞獸,敲出略微有些清脆的聲音。
門開了,一個中年守門人的臉露了出來。
這人秦生是熟悉的,在前幾天,還早晚給他開門,殷切的給他問好,但秦生今天可沒有拿主人架子的資格,正要給這中年守門人問一聲好,卻見眼前的門猛然被關上,發出厚重的“砰”的聲響。
秦生愕然的站在門前,反應過來後,又執著的去敲門。
可門內就像是無人了一樣,再也沒有回應。
侍衛看的都心疼了,自家主子是這國朝唯一的秦王,是敵人聞風喪膽的銀虎將軍,卻如此落魄和無奈的在這府門前一遍遍的扣門。
夫人……張怡,有什麼好的呢,他們尊重她,不是因為她進過敵營,也不是因為她曾經在冀州的那場天災中有過功勞。